兒每一回都是想來的時候來,想走的時候走。似乎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周氏為此很窩火,可如今連葉兒又不在她這吃飯,又不住在她這,除了跟連守禮嘮叨嘮叨。她也拿連葉兒沒有辦法。

“一個個的,都不像個樣。學壞了,跟啥人學啥人。”周氏心裡暗道。連葉兒這樣,周氏認為是跟連蔓兒學壞了。

連葉兒進屋,一點也沒打攪到連蘭兒和連守義之間的爭吵。

“……我跟你明說,你趁早死了那條心,說啥我也不能把銀鎖嫁過來給你做兒媳婦。”連蘭兒指著連守義的鼻子罵道,“老二,你喪了良心了你。你跟我們是有多大的愁。你這麼禍害銀鎖。咱不是一奶同胞?你就一點都不念這情分?不看僧面那還得看佛面那,你把咱爹和娘都放在哪?你那心裡、眼睛裡,連咱爹孃都沒有啊。”

“你姐夫就坐在在,你拍著良心說,你幹出這樣的事來,你對不對得起你姐夫?哪會你上縣城,你姐夫不是高看你。拿你當貴客待啊?哪一回不是給你做滿桌子的菜,那一回回的火鍋子,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還給你背東西了,你咋不說?三十多里地,你當是玩的那?”連守義瞪大眼睛反駁,“再說了,你從家裡拿的好處還少了。花兒辦嫁妝……”

連守義就一筆一筆地數落開了。

連蘭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果斷地打斷了連守義的話。

“咱不說別的。就說這個事。你辦的缺德不缺德,銀鎖,那也是你親外甥女。你就這麼禍害她,胡編亂造,你壞她的名聲。”

連蘭兒又扭過頭來,衝著連老爺子和周氏流下了眼淚。

“……這大過年的。我們在家好好的,就聽著這個信兒。……都傳到縣城裡頭去了,我們是最後知道的。銀鎖都不想活了,拿了繩子上吊,多虧她爹看見了,給救下來。她哥她嫂子就看著她,一刻都不敢離開,就怕她再尋短見。”

“銀鎖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跟你們拼了這條命。”連蘭兒看向連守義、四郎,又看了何氏一眼,聲色俱厲地說道。

“爹,娘,你們二老可得給我做主。老二他,太不是人了。”連蘭兒最後又向連老爺子和周氏哭道。

連蘭兒這邊和連守義吵架,又是哭訴的,羅寶財一直坐在那,悶聲不響,臉色頗為陰沉。

羅寶財性格也比較老實,不善言辭。不過事關銀鎖,他這個做爹的心裡肯定也窩了火。

“那不是我們傳的啊……”不等連老爺子和周氏說話,連守義就擺著手道,“我們可沒上城裡給你傳那個去。”

“你還不承認了!”連蘭兒見連守義這樣耍賴,頓時氣的臉色通紅,“你敢說,那些話不是你們兩口子傳出去的?”

“……我們也就是在咱村裡,那都是跟咱好的人家,說了那麼兩句。”連守義看看連老爺子和周氏,就又改了口風。

“對,俺就是自家說說,也就是上他三叔家裡說說。之後,可就再沒說了。你們城裡有啥風言風語的,那不關俺們的事。……他三叔家,應該也沒往外說吧。”何氏也咧著大嘴道。

“就你們銀鎖……,那些話也不是假的,我們不說,總還有別人知道,是人家說的。別啥壞事都往我們身上賴。”連守義又道。

連守義這還是推卸責任。

“啥不是假的,還不都是你們編出來的。老二,你是個漢子,你就該敢作敢當。你說出去地道話,你就不敢承認了?你還不如個娘們?”連蘭兒氣惱地道。

這種激將法,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可連守義不是一般的男人。

“我說的我不都認了,我沒說,我認啥。”連守義一臉的無賴相,滿不在乎地說道,“別是別人壞了銀鎖的名聲,你不敢找人家,就找我們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