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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上。大概要成為一個昏暗年代的失敗宰輔角色。
所以我猜這徐學士覺得眼下時機不好,寧可放棄入閣機會,等將來風氣清明的時候再謀求入閣。當然,如果等不到道長魔消的時候,我估計這徐學士寧可就此隱退,以保全一世名聲不墜。”
方清之微微點頭,若有所悟。方應物就在書房裡提筆寫信,既然父親不願對徐學士張這個口,那麼就由自己來唱黑臉好了。
寫完信後夜色已深。方應物便告辭了,到西院安撫一下小妾,又回縣衙去。不是方應物熱愛工作勤於王事,而是眼下正處於非常時期,不知道多少人關注他,還是行為謹慎點比較好。畢竟按照規矩,知縣一般不許在縣衙外過夜。
次日,方應物已經忙於公務,一大早就到城南檢查河流疏浚工作。夏汛將至。水道通暢問題馬虎不得。
在外面轉了一天,方知縣看上去並不疲累。他神采奕奕的回到縣衙,對婁天化問道:“今天收到多少名帖?”
婁天化答道:“一個也沒有。”
方應物十分詫異,昨天還門庭若市。今天就門可羅雀,這反差也太大了罷?如此便吩咐道:“那就將昨日的名帖拿過來,本官也該見見人了。”
婁天化又答道:“編修老爺又傳了話。叫東主你再回去一趟。”
方知縣無語,昨天剛被叫回家一次。今天又要回家,父親大人這是使喚人使喚上癮了嗎?
但父親有命。違抗不得,方知縣只得換了身文士衫,微服出行悄悄回家去。與昨天一樣,父親早在書房等著。
方清之見到兒子,神色十分古怪,開口道:“今天為父去翰林院時,把你的信轉給了徐學士。徐學士說。。。。。。他答應了,只要你肯收手。”
“哦。。。。。。什麼?他答應了?”方應物徹底大吃一驚,眼睛瞪得很大,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方應物忍不住又高呼一聲:“這怎麼可能!”
說實在的,方應物雖然明著說要待價而沽,看誰開的條件高,就幫著誰行事,從理論上說也是可以與戴縉、尚銘妥協的,只要這兩位開出足夠的價碼。
但實際上,方應物很清楚自己的本意,他還有一個根本原則就是幫助汪芷,最好的辦法便是透過打擊尚銘來拯救汪芷的命運。
所以方應物內心深處並沒想過在這件事上收手妥協,所謂的待價而沽只是如此打算:一面堅定不移的打擊戴縉尚銘,一面拉幾個同盟軍並多撈點好處,達到共贏效果和收益最大化。
方應物昨天聽到徐學士的請他收手的要求後,開出的兩個條件其實都是很無理的條件,根本就沒指望徐溥會答應!
想想就知道,叫徐溥舉薦父親立刻升一品,這從技術角度上不是不可能,也不會太招人非議,一個清流翰林怎麼升官都不算誇張。但徐溥為什麼要幫父親這樣一個大忙?翰林院年終公宴時,父親可不在徐溥那個圈子裡。
此外,叫徐溥壓制謝遷三年,那更不可能。謝遷是徐學士選定的接班人,是要繼承衣缽的人選,徐溥犯得著為別人的事情自廢武功麼?都察院的醜事鬧得再大,與徐學士也沒有直接關係。
可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居然發生了,徐溥徐學士竟然同意了!這兩個條件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大到足以讓方應物動搖。
若今年升一品,明年編完書再升一級,那麼父親大人升官的速度簡直比當年謝遷還快了,到四十多歲時當閣老也未必是夢!
徐學士不會是哪根筋搭錯了罷?方應物收起了懶散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在心裡默默的重新審視起整個事情。
昨天有一個問題沒想到,徐學士為什麼要勸他方應物收手?怎麼看也有點管閒事的意思,他為什麼要管這個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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