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就收收心,別淨往鋪子跑。你阿瑪雖然沒明說,可額娘看得出來,他並不希望你往商路上走。你日後必定是要參加小選的,商賈之事還是少沾為好。”

敏容雖然高興自己女兒這麼能幹。僅一年時間,就給她帶來數百兩銀兩傍身。可一旦學起規矩,嚴受禮教綁縛,哪裡還能如此肆意自由。

兩相權衡,她也希望女兒能將心思收回到閨閣女子該有的禮教修養上。

畢竟,女子最重要的,是尋一門好親事。而不是如男子那般將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財源廣進。

“額娘放心,女兒自有分寸。必不讓額娘操心。”總算寬慰了敏容的心後,槿璽逗了會兒愛爬行的小包子弟弟,就見夏兒領著一位年約四十的體面婦人進了迎璽小樓。

她在清朝的”學習”生涯開始了。

好在她基礎好。這得歸功於她大學與研究生念得都是家政以及家政管理專業。

選秀,選的就是背景、品行、身體、才藝、外貌等五方面。精挑細選出一批最適宜的貌齡女子,深居後宮、內宅,端茶倒水、研磨熬湯。。或是延誕子嗣……

說白了,就是選出“德智體美勞”五者兼具的好學生,來充盈敦實大清皇室宗族這個大家庭,。

槿璽的目標很簡單,能順利入選,卻又不能太出挑。只要能在宮裡謀個安逸且不被矚目的工種就好。

然而,邢嬤嬤的目標比她宏偉。

“格格,您日後可是要挑大樑的,別以為過得去就能鬆懈了,要精益求精。”

好吧,她雖然不甚清楚何謂“挑大樑”的工種。可既然邢嬤嬤如此苦口婆心地規勸,而非如傳聞那般用鞭笞等體罰手段來督促她,她就儘量配合吧。

琴棋書畫,她只通了一半。

琴和棋,她不是不懂,只是懂的內容不一樣。古琴在她手上,能彈出吉他的味道。圍棋在她手下,沒走幾步。便成了五子連一線……

邢嬤嬤無奈之下,退而求其次,讓她至少再學一樣。選秀時,雖然不要求面面俱到,但拿出手的總不能太過寒磣。

於是,槿璽果斷地棄棋選琴。每日大清早。就像模像樣地焚香淨手,撫琴一曲。

還別說,初時零零落落、不忍細聽的琴音,經過兩個月的緊趕惡補。總算稍能入耳了。如此訓練進度,待她年滿十一入宮參選。無疑成就琴中高手一名。

“格格天資聰穎,學什麼會什麼。”邢嬤嬤難得露出開心的笑顏。朝槿璽讚道。

“嬤嬤過獎。”她小小謙虛了一把,香薰爐裡燃著加了檀香精油的香料,氛圍好得讓她練起琴來幾乎可以廢寢忘食。

邢嬤嬤聽槿璽如此謙虛,眼底的贊意越發明顯。

原本還以為費揚古這個年僅七歲的嫡女,必定如安親王府的小公主一樣驕縱跋扈,孰料,她不僅乖巧懂事,還能超標完成每日給她暫定的學習計劃,。使得自己不得不拿出十成十的精力全心教導她。

按理說,她這個外聘的教習嬤嬤,只需教會她一般的宮廷禮節、規矩禮數就好。至於其他的,譬如琴棋書畫,又譬如女紅廚藝,這類才藝,並不在她手把手教習的範疇。

可不知怎的,一則宮裡那位似乎相當看中她,二則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喜歡她。於是,想也沒想,就將自己畢生所學的才能技藝全數拿出來,作為教習內容日日教導。

希望她能在四年後的選秀上,不負眾望。

………………

“格格,今個兒是十五,福晉允了奴婢二十日的假,奴婢想去探望幾個前任主子,待過了除夕就回來。”臘八剛過沒幾日,邢嬤嬤一大早就來到槿璽的書房,宣佈了這個訊息。

“嬤嬤不來我家過年嗎?我聽額娘說……嬤嬤也是一個人,家裡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