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心急如焚了吧?這婚事沒多久了,也就半個月後,就是吉日了。”

“……”

所有人都篤定他愛慕聞吟雪,楚珣已經懶得再解釋了,只道:“我今日去送。”

長公主倒是欣慰,知道他現在已經是預設了,感慨道:“以前每次說到這個你都惱羞成怒,不願承認,現在你已經邁出了自卑的第一步。”

她點點頭,鼓勵道:“很好。”

當日賜婚後,皇帝怕此事有變,聘禮早就在隔日就送到了聞府府上。

不僅僅是威遠侯府,皇帝也在其中添了不少。

侯府尚且還有門第拘著,聘禮斷然不能逾了禮制,但是這侯府夫人乃是先帝長女,又是今上長姐,再加上皇帝親自賜婚,是以這送聘禮當日,幾近擠滿了整條巷弄,送聘禮的役人女使一直排到廊橋之上。

排場之大,極為少見。

今日楚珣前來,倒是輕車簡從。

他難得穿了一件淡白圓領袍,尋常人穿這樣的顏色總顯寡淡,他穿上身卻又顯出幾分少見的姿容盛極,壓不住他周身的氣勢凜然。

楚珣踩著長靴,懶散地穿行過聞府前廳。

聞書遠早就知曉楚珣來意,“侯爺今日……是來找簌簌的吧?”

簌簌。

楚珣挑眉,反應過來是聞吟雪的小名。

他回道:“婚期在即,在下的確有事需要見聞姑娘一面。”

上京民風開放,未婚夫妻婚前見面也並不少見,況且聞書遠知曉楚珣今日前來是為送嫁衣而來,倒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派了幾位役人在前帶路,送楚珣前往院落。

楚珣剛踏進院落,就見聞吟雪撐著手坐在小亭之中,手中魚食晃盪了半天,也沒撒下去。

池中的魚聚成一團,爭先搶後地等著她手中的魚食。

她倒是興致缺缺,完全無動於衷地看著這滿池的魚。

聽見聲音,聞吟雪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來,只見楚珣長身玉立,站在不遠之外。

相顧無言。

好像還帶著一些似有若無的硝煙瀰漫。

總之,一點也不像是即將成婚的未婚夫妻。

最終,楚珣語調漫漫地開口:“聞大小姐。好久不見了。”

聞吟雪聽到他開口,順手把手中的魚食撒了,用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指尖。

“我看未必。”

她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看著他道:“只怕楚小侯爺這段時日,還不知道想我想了多少遍吧?”

聞吟雪微抬下頷,不偏不倚地看向他。

神色淡淡,漂亮的瞳仁好似黑珀,全然看不出來是在胡說八道。

楚珣不知道她的從哪裡得來的這個結論。

或許是最近他受到的匪夷所思的

誤解太多,甚至已經能說得上是習以為常。

所以楚珣也只是沉默片刻,隨後抬起眼瞼問她:“何以見得?”

“事已至此。”聞吟雪看向他,“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

“承認什麼?”楚珣稍稍拖長了尾音,“聞大小姐不會也以為,我愛慕於你吧?”

他還先發制人,把她要說出口的話先給堵了回去。

現在賜婚的聖旨都已經傳遍整個上京,他居然還是不敢承認。

聞吟雪沒見過如他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若不是你心悅於我,求之不得,只能用賜婚來強逼我嫁與你,那陛下怎麼會親自下旨賜婚?你別說你對此事一點都不知情,你是陛下唯一的外甥,自幼與他感情深厚,難道他還能讓你娶一個完全不心悅的人嗎?”

這話有理有據,聞吟雪也理直氣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