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多半是來者不善。

但真是奇了怪了。

他們在這裡喝酒,又是哪裡惹到了這位小閻王?

尤其是楚珣此時臉上的似笑非笑,更是他媽的要了命了。

冷白的刀刃在楚珣手邊翻轉,他笑著問道:“我聽諸位方才聊得興起,想問問,能否加我一個。”

這話當然沒人敢接。

房中幾位酒都被嚇醒了,彼此間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楚珣也沒在意,抬步走到一個人面前站定,倏而問道:“你就是高頊?”

那人被他問得冷汗涔涔,連聲應道:“是、是我。”

“……敢問楚小侯爺,是有何指教?”

他金玉其外,平時也只能算是個酒囊飯袋。但還算是會看眼色,根本不記得自己在哪裡得罪過這位。

他當然知道楚珣這樣的身份遠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所以平時對上楚珣都非常小心翼翼,不敢多與之攀談,從未行差踏錯。

那到底是哪裡惹得這位不快了?

他想不明白。

楚珣用刀刃輕拍了一下那人的臉側,笑著道:“你方才說了些什麼?不如,再說與我聽聽?”

方才他喝了點酒,藉著酒勁說了一大堆話。

此時酒早已醒了大半,早就已經記不太清了。

高頊感覺到冰涼的刀刃碰在他的臉上,心急如焚道:“世子、世子。我當真不記得我說了什麼話冒犯到了你,我,我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是不是世子誤會了什麼?”

楚珣笑著反問,“哦?我誤會。”

高頊被嚇得更狠,連忙衝著身邊人喝問道:“我他媽剛剛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好像,好像也沒說什麼。”有人怯怯回道,“除了幾句吹噓以外,就是……就是關於那位聞姑娘了。”

聞吟雪?

怎麼可能是聞吟雪。

高頊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因為當日賞花宴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

他明明就記得楚珣對那位聞家大小姐一點興趣都沒有,還當著她的面,說了句不過爾爾。

現在怎麼會要為她出頭。

可是他剛剛的確沒有說過什麼話,好像也就只有關於她的。

高頊生怕楚珣動手,連忙含糊道:“我、我是說了些豬狗不如的話。”

楚珣挑眉,似笑非笑地等他繼續。

高頊說完後一狠心,抬手扇上自己的臉,清脆的一聲響動。

指印清晰地出現在臉上。

楚珣面前,他根本不敢收力,是下了死勁的。

幾乎是手剛放下,臉霎時就高高腫起了。

楚珣抬起靴子抵在小榻上,手撐在膝彎,懶散道:“繼續。”

這麼重的一下,居然還要繼續?

高頊根本不敢反駁,蜷縮著身子,很快抬手又是一下。

楚珣還是沒有要喊停的意思。

難道是要一直打到他滿意?

高頊心中惴惴,思緒發散,但卻絲毫不敢停手,就這麼一直扇著自己耳光。

清晰的皮肉相碰之聲接連不停。

一直到臉側腫脹充血,幾乎完全失去知覺,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