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的。”

楚珣挑了下眉, 看向長公主道:“聽見了吧?”

“……”

長公主難以置信,“簌簌說你是端方克己,也就是客套一下,你怎麼好意?思直接承認的?”

楚珣好似有些無奈, 回道:“那沒辦法。”

“雖然呢, 我也不需要?她誇我。”他稍頓了下,“但誰讓她, 情人眼裡出西施呢。”

他這句話的尾音逶迤。

帶著不期然的笑意?。

“……”

他這句話以後, 整個正堂之中陷入了落針可聞的死?寂之中。

許久之後, 還是威遠侯搓著手,打破沉寂, 問是不是該敬茶了。

才終於揭過這件事。

他們府上新婦敬茶沒有什麼規矩, 聞吟雪只依言從侍女?手中接過茶水,遞給長公主與威遠侯。

長公主接過的時?候笑著和?她說了幾句話, 而?威遠侯憋了半天也只說了句多謝,隨後略提點?了他們幾句新婚夫婦的相處之道, 倒也沒有旁的什麼了。

今日原本也只是走個禮制, 沒多時?就可以回去了。

剛出了正堂的門, 聞吟雪原本臉上的笑都消去,問楚珣道:“剛剛誰允許你叫我乳名的?”

讓她聽到的時?候渾身都不自?在?。

楚珣沒什麼所謂:“怎麼?”

聞吟雪沒忍住抬手攔住他, “你還問我?反正不行。”

楚珣沒應聲,過了片刻才慢條斯理道:“這不是,你讓我叫的麼?”

聞吟雪根本沒看過他這麼能睜眼說瞎話的人,“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叫我了?”

楚珣很快回道:“昨晚。”

聞吟雪昨晚也只喝了一杯酒,根本不至於做出這麼不清醒的事情。

她皺眉回想了一下,確認自?己沒有,“不可能。”

楚珣解釋道:“你當?時?不是說了。在?旁人面前,我要?愛護你,表現出來對你思慕已久的樣子麼。還是說,你更想聽我叫……”

他頓了下,“夫人?”

好吧。

聞吟雪雖然感覺他就是存心想膈應自?己,但他這番說辭確實也找不到什麼反駁的地方,她只能勉為其難點?點?頭,“那也行吧。反正在?別人面前,我忍忍也就過去了。”

一路無話。

聞吟雪卻在?剛剛和?楚珣的說話間,想到了從前與他的一件舊事。

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還在?岷州。

當?日她打了楚珣一頓,其實也有些心有惴惴,畢竟她那個時?候也知?道楚珣的身份,是當?今聖上的外甥,還是長公主的獨子,萬一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牽連到外祖就不好了。

而?楚珣那個時?候來岷州其實是來查案的。

她與當?地州牧家的小姐有些交情,恰巧發現那位小姐也曾經在?府上接風宴上見過這位楚小侯爺,也對他有些想法,是以她們兩人商議過後,準備前去他在?岷州的留宿地一次。

那位小姐嘛,自?然是準備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

但聞吟雪過去,只是想和?楚珣解釋一下,早前宮中那次,她真的不是有意?為之。

那日聞吟雪頭戴帷帽,與那位小姐穿行過岷州的小巷,才終於找到楚珣的所在?。

岷州多雨。

每逢初夏甚至會有幾近月餘的雨天,巷弄之中都是霧氣?。

那段時?節好像也是接連不多的細雨,青石臺階上都是溼漉漉的瘢痕。

聞吟雪其實對這位傳聞中的楚小侯爺知?之甚少?。

在?她能知?道的傳言中,都是說他性情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