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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遇到一僧人,他是四弟的下屬?”
“恩?”蕭艾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應該不是吧,他是慶壽寺的主持,慶壽寺的用度一向都是燕王府供給,他可能是來領香火的吧。”
“哦,是嗎?”望著蕭艾很認真回答的樣子,看來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已經完全落下去的太陽,天已近黑,可是月亮高高掛起在天的另一邊,撒著如玉般溫潤的月光,草原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銀色,似霧氣般蒸騰。
“三王爺,您雖然不喜歡王爺,但那只是因為性格和做事方式不同而已,畢竟是親兄弟,為什麼不能坦然相處呢?”
朱棡好笑道:“因為有個位置叫‘皇位’,有種身份叫‘皇帝’,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想坐上那個位子,可是總有很多人想,拿不準自己,也拿不準別人,所以帝王家的兒子註定不能坦誠相待的。”
此時朱棡不似平時輕鬆玩笑,眯著眼睛,看向遠方,語氣十分平靜,卻透著深深的無奈和悵然。
“皇位,您想要嗎?”蕭艾望著他。
“想,身為皇子,沒人不想吧,這是人之常情。”
蕭艾心下明白,他雖然兄弟眾多,卻沒有一個是他能真心相待的,可是在她面前,卻能如此坦白。
蕭艾似乎看懂了一點兒他平日的放蕩無拘,感受到了深藏在他內心的那份悲哀。
“大哥身為太子,生性懦弱,本王記得小時候父皇拿著根扎滿刺的木棍告訴他說,他要為他把刺都拔掉,留一根光滑的木棍給他。你猜太子怎麼說?”
蕭艾歪著腦袋,朱棡卻是一臉嘲笑的樣子,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太子居然嫌父皇多事,他心懷仁柔,他又毫不在意皇位,這樣軟的性子,別人當然惦記他那個位子啦。”
蕭艾愣了愣,她雖然不是特別清楚朱棡說的,但她知道這些事王爺是絕對不會和她說的。可是如果呢。她不由地想象著,思緒飄向了遠方。
有點兒困。
朱棡看著她逐漸眯瞪的模樣很是滑稽,想著可能是騎馬跑了這麼遠的路,又摔了一跤,又驚又嚇的,這會兒躺在這應該是太累了吧。
看著蕭艾躺在軟軟的草地上,甜甜的睡著,月光灑在臉上,顯得面板白皙透明,長長的睫毛,黑黑彎彎,竟覺得有趣,伸手觸了觸,看著蕭艾眼皮直動,突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不僅可愛,還挺漂亮的嘛。”
原以為她會是朱棣的耳目,沒想到相處下來,另有妙處,朱棡輕笑著。
朱棡抬頭看著四周,此時天地連成一片,猶如拉下了黑幕,看不清遠方,也看不清了自己。
月光銀銀輝輝,猶如夢境,天地那麼大,只有他們兩個人,自由自在,無所顧忌。
竟有那麼一剎那間,朱棡心裡泛起一絲期許,如果永遠這樣多好,至少這樣的時刻長一點兒。
可是草原的夜是淒冷的,完全不似白天那般溫暖熱情,驟降的溫度,毫不留情席捲而來的冷風,都讓人不禁直打寒顫。
朱棡碰了碰蕭艾。
“我睡著啦?”蕭艾揉揉眼睛,很是失禮。
朱棡顯然察覺到了,捏了捏蕭艾的臉,笑道;“腿都被你壓麻啦,快起來,太晚了,我們回去吧。你的腳能走嗎?”
看著蕭艾費力的站起來,朱棡乾脆一把抱起她來,縱身上馬,將蕭艾摟在懷裡,往回走。
廣袤的土地,一望無際的原野,夜晚的草原,更顯遼闊無邊,北風依舊緩緩的吹著,只是多了些涼意。
“三王爺,求您一件事,別告訴王爺我腳摔傷的事,行不行?”蕭艾一臉無辜,扮著可憐相。
“好吧。”朱棡撇著嘴笑著,搖了搖頭。
“三王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