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五爺等人,這種場面女人是上不了臺的,只能在旁邊看著,炮竹聲引來了村子裡幾十個閒人,不過都以老人,小孩,婦女為主,娘用盆裝了一些瓜子,燕冰在供銷社買的水果糖,拆散的火炬香菸,一個個走去,那些個閒人也象徵性的抓了一些,但小孩子則將水果糖全給抓走了,讓定國和振國好生鬱悶,嘴巴都翹得老高。

發完一輪糖果,娘又拿出根子叔帶買的香菸,幫忙做事的一人一包,幫忙的人推辭了一下也都收下了,只有五爺沒有要,將煙放到內堂屋供奉臺上爹的相片前。

“大夥幫忙的,我李五說一下,今天是李鐵鎖家翻新房子的吉日,鐵鎖平時對大夥咋樣大夥自個都明白,別的不說了,光是鐵鎖給咱村子出了多少力,幫了多少忙,大夥應該還記得吧,話少說,事多做,也對得起鐵鎖在時出的力。”

“五叔,放心,我李扎子決對給秀芹家修一個漂亮的房子出來。。。”爹已經死了,村裡人也就改口叫秀芹家,要是以前就是鐵鎖家。

“好,那我們等什麼?開工。”李五爺走到兩間雜房前面,拿了一把鐵鍬在房子前鏟了一把土,這也算是正式開工的訊號,隨後幫忙的人就開始了掀瓦起磚。

說到這掀瓦起磚也是個技術活,年紀青的只能在下面做點接應,年紀大點的像扎子叔,鎖子村長几人才上房頂,當然胖子叔不能上去,要他一上去,房子也不用拆了,直接倒下來。

扎子叔踩著瓦上到房頂,其實房頂也就五米左右,沒有正房高,先掀最中間的堆瓦,再順著堆瓦朝兩邊掀,掀到兩頭,再順著槽往下掀,將所有的瓦掀完後就露出了木排子,都是用釘子釘在橫木樑上的,把釘子敲出來,再把木排子放下來,就等著下樑了,不過這時大家也就下來了,吃早飯了。

二嬸子做菜還是有點水準的,外面的人做了也不到兩小時,裡面飯菜全搞好了,娘就負責一些燒火打雜,端茶倒水的事,燕冰則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同時也洗些菜,擺個桌子啥的,三個小子則完全不故家裡有事,到處亂奔,要不是五爺攔著估計都要上房掀瓦去了,當然衛國要好點,在下面撿一些釘子,爛木排子之類的事。

吃飯啦!李五爺在下面一喊,上面的人就開始往下走,也正好將所有的瓦掀了,木排子也下了,就只有橫樑了,等吃飯就開始搞。

桌子上擺滿了菜,有紅幹辣椒炒肉,炸的魚,燉的雞,紅薯粉條子,炒白菜心,大骨頭燉南瓜。灑是五爺帶過來的,開了兩桌,五爺每桌上只放了一個根子叔家裡那種裝生理鹽水瓶子的酒,等下還要做事,要是喝醉了那還怎麼做事。

做事的十來個人推辭一番,也就按輩份坐了下來,內堂最上面座的是五爺和鎖子村長,一個是村裡的長輩,一個是村裡的領導,旁邊就是扎子叔根子叔,右邊就是胖子叔鎖吶匠,最下座就是春林小羅漢,這一桌全是男人,內堂靠外面就是燕冰,三個弟弟,娘,二嬸子,五奶奶,也就是五爺的老伴,現在還健在,也是娘剛才才請過來的。這種座法也是一輩輩流傳下來的,沒有人會去說什麼,除非你不想在這個村子裡待著,按燕冰的想法,吃個飯嘛,只要能吃飽就行,沒必在去搞些這個,但看到五爺一個個點著坐下來後才知道這是一個風俗,無法更改的。

十來人也就用了半個小時就吃完,之後一人一碗茶,五爺一揮手,眾人退出內堂,拿起工具又開始了。燕冰領著三個小子則收拾一些碗筷,娘也想過去幫忙但被五爺阻止了,這不是女人做的事。

將梁放下來,其它的事就簡單很多了,基本上都分成兩人一組,從四周開始拆磚,這也是個技術活,磚不能像現代一樣用推土機一推完事,得一個個留著,建新房子時還要用。

磚就直接壘在屋子前面空地上,晚上吃飯之前,兩間雜房的磚來全部被拆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