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一桶?那也算共浴?這人何其無賴!何其沒有廉恥!

疏影在這裡暗罵王錫蘭無恥,她對面的王錫蘭那廂話才說完,就把自己痛罵一通。

真是中邪了,簡直要沒有下限了!一個小妮子而已,有必要老是跟她爭這些口舌麼?爭爭口舌也就罷,竟然沒有底限地耍起無賴來?太有失風度!

於是王錫蘭暗暗調一調氣息,打算不與女子一般見識,不料疏影吱唔半天,突又連珠炮地朝他射來:“總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呵,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好歹也是堂堂駙馬,為一個丫環,值得耍那些有意思沒意思的麼?什麼人販子?什麼妓管舍?八成都是你一手設計的,設計來騙我,騙我們家小姐的——”

下面的話疏影說不出來,因為嘴頰被氣得要發狂的王錫蘭伸手捏住了,她的嘴巴除了要流下口水和瞎嗷叫外,無法再做其他。

王錫蘭眼睛眯成一條縫,聲音冷得不能再冷:“既然你這麼看我,我何必辜負你呢!”

語畢,抗起疏影,不顧她在肩上掙扎捶打,幾大步踏到裡頭的套間,將肩上的人砸到床鋪之上。

“王錫蘭——你要做什麼?”疏影忽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真的把眼前之人惹惱惹急了,她眼裡滿是恐慌。

不行,這樣不行!

第二百四十二回 迷霧漸開狼虎現(九)

疏影幾次試圖從床上跳下去,皆被王錫蘭推回,她越發驚惶越發害怕,這次,她感覺王錫蘭像是真的被自己激怒了,他也許真的不再容忍自己。

其實,大半年來,王錫蘭對自己究竟怎麼樣,她心裡豈能當真沒有數!很多時候自己只是恨極氣極,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盡是說一些惡毒的話來氣他,就像方才!

可之前不管自己怎麼樣無理取鬧,他都能忍下來,即便上一次,自己把他的箭創撞倒,痛得暈倒在地,他都沒有責備自己,還替自己掩著不讓軒外的人知曉。

但是,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便他這樣讓著自己,縱著自己!

疏影一對明眸被各色情緒籠罩,有怕有憤有恨有嫉有苦有痛,糾結纏繞。

面對極力掙扎逃開的疏影,王錫蘭狂意不減:“等會兒,你就不會再嚷著回家了!”兜手扯掉自己才換上的外袍。

“啊——”疏影失聲大叫,再次衝著往床下跳。

結果不過徒勞而已,王錫蘭一隻大手將她重重地摁倒在床,以同樣的手腕,一把扯掉她的外裳。

疏影大驚失色,身子起不來,唯有破嗓叫喚:“王錫蘭——你混蛋!你快住手!”

“你喚我什麼?”王錫蘭停下手上的動作,靡啞地問。

疏影望進頭上之人的眼睛,分辨不出其中的色彩,縱然他這般不顧自己的意願輕薄自己。可他眼中並沒有淫邪之意。

所以她看到一線希望,一線保全貞潔的希望,就算小姐把自己默給了王錫蘭,可是無媒無聘。自己怎麼能這樣不清不楚地丟了清白給他。

若是以這種形式,自己在這太傅府裡,與枝兒姐幾個又有何區別,不過一個通房丫頭,今後只有任人拿捏,與其不生不死地這樣活著,不如回去太師府,遠離這個太傅府,還有這個叫王錫蘭的公主駙馬。

“王駙馬!”疏影蹬時改口,以期緩緩王錫蘭的怒氣。

“不。不是!你剛不是這麼喚的我!”王錫蘭上身壓下來。十分不滿疏影的回答。吐出來的話悉數吹進疏影的耳朵。

疏影酥得渾身一顫,可是心裡驚怕不已,所以不住地來回搖擺著腦袋。努力躲開王錫蘭貼上來的嘴巴,她不知道該如何平息王錫蘭的這場怒火以救出自己。

“駙馬,我是喚您駙馬!”疏影再次改口,雙手則是傾了全身力氣將王錫蘭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