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宋城更加的刻苦,不僅是書本上的學識,還有臨朝京城的局勢,這件事只有元璃能教他。

六月份的時候,邊境戰事再起,聲遠帶兵前去支援,元璃也在這裡將恆緣的管事們全都換了人,從這時候開始恆緣便不止是簡單的做生意了。

宋城知道恆緣的這些事,很多訊息都是從這裡傳來的。

元璃在這段時間暗中回了趟南元侯府,見到了這位新女主。

南元輕被罰跪剛回了房屋。

“明明不是小姐的錯,夫人卻這樣偏頗,實在不公。”丫鬟素蘭有些不忿。

“素蘭不可胡言,我是晚輩,夫人說什麼我們聽著便是了。”南元輕熟練地拿出藥膏,叮囑著自己的丫鬟:“我知你向著我,但剛剛那話若是被聽了去,只怕會被罰得更慘,切記謹言慎行。”

“小姐教訓的是,素蘭明白了。”素蘭給南元輕上藥。

“你能明白就好,左右我是個沒靠山的庶女,明哲保身才是真。”南元輕嘆了口氣。

上好了藥,南元輕讓素蘭退下了。

獨自坐在床上,南元輕嘆了口氣。

她是現代的科研人員,一次實驗失敗,她丟了性命,醒來便在這裡,成為了一個南元侯府的庶小姐。

若是有些靠山,她也不會這樣委屈求全。

她想活下來。

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她大機率會在及笄後被南元侯送給某個官員,若是幸運還能撈個正妻噹噹,但是這不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京城滿是視線,她今日是趁著赴宴可以外出的機會去給恆緣樓遞信。

眼下皇帝和攝政王算是撕破了臉,她不覺得一個人渣會走多遠,所以她有和南元侯不同的選擇。

攝政王一倒,南元侯府也就撐不住了。

如果她能憑藉著自己的知識立上一個大功,應該可以保自己一命。

聽素蘭說恆緣樓崛起的速度很快,她讓素蘭去了好幾次恆緣樓,觀察的仔細,聽說謝小將軍離開京城之前經常去,興許這個酒樓和謝小將軍很有些關聯,除了這些她也猜這裡不僅是酒樓,她遞信是想和這酒樓的主子聊聊。

想著南元輕又忍不住嘆了聲氣。

“美人這般嘆氣作甚,不如和我說說你遇上什麼煩心事?”元璃進了門,漫不經心地道。

“你是誰?”南元輕見有人進來瞬間警惕,手下意識地伸向枕下的匕首,看見是南元璃稍微鬆了一口氣:“長姐回來了怎麼沒動靜?”

南元輕從這位庶小姐的記憶裡知道這位是南元侯的嫡長女南元璃。

“難為還有人記得我了,倒是你到恆緣樓遞信想說什麼?”南元璃自顧自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你怎麼知……”南元輕抬眸:“恆緣樓是長姐的?”

也是了,算算長姐離開的日子,恆緣樓出現在這之後。看來長姐已經搭上了皇帝這根線了。

元璃點了點頭:“說吧,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為自己謀條生路罷了。”南元輕費力起身給元璃倒了杯茶:“我想出了個法子可以助臨朝戰無不勝,只求無論將來發生什麼,留我一命。”

南元輕在元璃面前跪下,雙手端著茶杯舉過頭頂,向元璃投誠。

元璃接過她的茶,道:“先起來說說看是什麼法子。”

南元輕費力地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火藥。”南元輕以前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她選擇用這個來救自己的命。

元璃挑眉:“哦?”

“這個東西製出來威力十足,遠端攻擊不在話下,我有把握做出來,我不敢保證只有我能做出來,但是我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