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聽見餘大小姐性命無憂,鬆了口氣,又請張太醫給還懷著孕的白杏禾瞧瞧。

張太醫也給白杏禾診了脈。

“少夫郎受了些驚嚇,按照這個方子熬一服安神藥便可。”張太醫還叮囑了一句:“孕夫孕中不易憂慮多思,少夫郎還是要注意些的好。”

“這孩子盡是不省心的,也不會照顧自己,還拖累了肚子裡餘家的血脈,是有些不懂事,讓張太醫見笑了。”青氏這時候出來說道。

白杏禾想要反駁,可是青氏是名義上的長輩,若是反駁,於理不合,是要被罰抄《男戒》的,眼下妻主身邊離不開人,他只好閉口。

“孕夫多憂思乃是常事,要想孕夫少些憂慮也不是孕夫一個人能辦到的,平日裡相處的家人還有身邊伺候的人都要注意。”張太醫開口解釋。

青氏的話被堵了回去,宣平侯也因此被指責了一番,白杏禾懷生大肚不能訓,她就惡狠狠地訓斥青氏:“平日裡你溫柔賢淑,怎麼連個孕夫都照顧不好,也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

“王女的囑託,臣也算是完成了,大小姐的病,臣會盡力醫治,天色不早了,臣也該回去了。”張太醫不想看這出戏,於是開口道。

“讓張太醫笑話了,本侯送送張太醫。”宣平侯請張太醫離開了。

“少夫郎安心養著,大小姐不會有事的,可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子。”海海看著少夫郎魂不守舍地樣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青氏看著還未走地羅安和海海想要趕人,沒想到羅安先開口道:“王女吩咐了要看著大小姐和少夫郎平安無恙,才可離開。”

青氏氣得直接拂袖離去。

屋裡人忙前忙後地終於將屋子收拾乾淨了。

一個半時辰後,餘翊勉睜開了雙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爽利了不少。

“妻主!”白杏禾一直盯著餘翊勉,她一睜眼,他就看見了。

餘翊勉藉著羅安的力,坐了起來,靠坐在床頭,她伸手將人抱進懷裡,“嚇壞了吧?”

白杏禾順著她的動作縮在餘翊勉的懷裡,滿是依賴。

“大小姐終於醒了,可把少夫郎嚇壞了。”海海看見大小姐醒了也高興。

“勞王女和弟弟費心了,竟然遣你們親自來了一趟。”餘翊勉輕拍著白杏禾的臂膀安撫著,一邊對著羅安說道。

“大小姐何必這樣說,大小姐和少夫郎安好,我們正君也能安心些,王女殿下也高興。”羅安解釋道。

“弟弟能得王女如此愛重,我等不勝欣喜,只怕是連累了王女和正君。”餘翊勉一直擔心王女有心上人會讓自己的弟弟在王府如履薄冰,眼下她也能稍稍安下心了。

“大小姐說笑了,正君溫潤賢良,得王女愛重,大小姐和少夫郎又是正君的家人,哪有什麼連累一說呢?”羅安瞧見了這兩日王女對正君的態度,自然知道該說什麼。

“天色不早了,大小姐和少夫郎好生休息,奴與海海還要回王府回話。”羅安開口要離開。

“劉茶,代我好生送送羅安和海海。”

餘翊勉也沒有留人,讓劉茶親自送走了人,嬤嬤劉茶是從小跟在餘翊勉身邊的親信。

“是。”劉茶帶著他們離開。

白杏禾喝了安神湯,在餘翊勉的懷抱中睡著了。

餘翊勉慶幸,她賭對了,她摸了摸自家夫郎的臉頰,又摸了摸他的肚子,安心地抱著夫郎睡著了。

張太醫準備去王府覆命,但是得到了王女和王女君已經歇下不便見人的訊息,看了看天色,心想新婚燕爾琴瑟和鳴也屬正常,於是進了宮。

“回陛下,肅王女君的身子無礙,倒是侯府大小姐的病,”張太醫猶豫地說道:“依微臣看,餘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