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身後卻傳來風聲,那種急速尖銳的風聲,鑽入她的耳朵,就是出鞘的劍,也同時知道危險,後頸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身子一低,那股風擦著她的後腦飛過去,幾絲沒來的及躲過的髮絲瞬間斷裂,順著飛揚的風翩然而落。

身體翻轉,奚炎依躲過那一波強勁內力的襲擊,轉過身,那對她出手的人也進入了視線,看到對方,似乎都稍微一詫,奚炎依看著那雙眼睛,無比的熟悉,情急之時卻又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而那人,卻在看到奚炎依稍稍一詫之後眼底浮起帶著陰寒的笑,揚起的手慢慢的收回來,注視著奚炎依的臉,“翎王,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話一出口,奚炎依的大腦瞬間發出亮光,怎麼就覺得這人眼熟,可不是熟嘛,還記得燕城青龍山上那滿臉大鬍子的武文昭嗎?那個差點要了她小命的人,少了鬍子她還就不認識他了。

奚炎依笑的眉眼彎彎,雙手負後,姿勢瀟灑,“沒想到大當家的沒了鬍子倒是人模人樣,這要是走在大街上,本王都認不出來啊!”語氣飽含譏誚,她奚炎依一貫的說話方式,雖面上輕鬆,但心下卻暗歎糟糕,這人的武功,金衣營十個人都不是他對手,如今看他比之那時更加厲害,恐怕她今天是甭想走出黃金嶺了。

武文昭向前一步,一張臉五官深邃輪廓分明,魁梧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十分威嚴又帶著幾分江湖上的粗獷,看著奚炎依的眼眸除了恨意就是得意,什麼叫得來全不費工夫,眼前的這不就是。

“翎王還是那麼伶牙俐齒,想當初,為了剷除青龍寨不惜扮作女人,不得不說翎王的節操還真是不值錢。”奚炎依滅了他們青龍寨不僅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他,扮作女人欺騙他,而他居然也沒發現則更讓他恨怒,想起那時他還萌生過和‘他,生兒育女的念頭,他就更是恨得想吐。

奚炎依聽他這話不覺得是在侮辱她,反而面露得意之色,“想當初本王一身女裝便迷得大當家神魂顛倒,如今想來真是有趣,本王風姿男女皆醉,真是老天賜福,本王向來引以為傲,絲毫不覺得有失節操。”奚炎依雖然明知自己此時落入下風,但嘴上卻還要討便宜,果然一席話惹得武文昭分外燥怒,垂在身側的手一動,空氣自動成風,吹得奚炎依髮絲飛揚。

奚炎依向後退了一步,自然也緊張武文昭的血沙掌,那玩意能輕易要人命,不到無望之時,她還不想死。

“誒,慢著,大當家的就以為本王是自己一人獨闖這裡麼?”腳下一點點的向後退,奚炎依半真半假的說道。

武文昭似乎也稍稍有些忌憚,手上動作不松,一邊環顧四周,除了遠處的黑夜就是黃金嶺的燈火通明,哪裡有半個外人,“翎王騙人的功力還是如此高超。”最後一字落下,武文昭的手一揚,勁風大作,奚炎依同時轉身快速飛開,卻不料飛不過兩步,整個身體便如被點了穴一般動不了,耳邊的風像是絲線一般圍繞在她身體四周,她的腳開始向後滑動,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最後,砰然離地,整個身體向後飛射出去。

一直站在原地的武文昭抬手便準確的掐住了奚炎依的頸項,奚炎依整個身體猶如布娃娃一般被他單手提著,她面色漲紅,頸項劇痛,最重要的是呼吸不了,大腦缺氧,眼前的事物也開始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

武文昭的手慢慢的收緊,都能聽得到奚炎依頸項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響,那雙帶著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奚炎依的眼睛,從清澈的能倒映出他的臉,到慢慢的渙散浮出水霧,手上的力氣卻一點沒減少。

然而,事情有時就發生的很突然,武文昭的腦海被恨意充滿,而手下的觸感卻異常清晰,不同於男人有個凸出的喉結,反倒光滑異常,越收緊就越感到光滑無阻,猛然的,他的手一鬆,奚炎依的身子砰然墜地!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