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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那張紅撲撲的臉,餘修遠問:“不就是一隻熊嗎,你急什麼?”
她直接忽略他的問題,再一次重複:“還給我!”
“出遠門也要帶著這笨熊,沒了它你是睡不著嗎?”說著,餘修遠便將大熊塞到她手上。
岑曼胡亂地說:“我行李箱位置多,我帶它來湊數不行嗎?”
餘修遠一連點了幾下頭,岑曼剛鬆了口氣,他突然話鋒一轉:“在你畢業那會,我好像也送過你一隻布偶熊。”
岑曼的心跳倏地漏了半拍。
他繼續說:“那幾天我還在瓊京跟專案,為了趕回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我差不多有四十八小時沒合過眼。當時你可狠心了,我送的花和布偶,你看也不看一眼就扔到了垃圾箱。這熊放不進去,你就放在垃圾箱邊上,臨走還狠狠地跺了兩腳。”
在旁的岑曼靜靜地聽著,她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大熊那張可愛的臉蛋被她掐得變形。
端詳過她的表情,餘修遠才緩緩地開口:“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就跟這隻一模一樣吧。”
她繼續沉默,而大熊的臉蛋亦變形得更加厲害。
儘管她不回應,但餘修遠還是用陳述的語氣說:“等我走了以後,你又把布偶撿回來了吧?不僅撿了回來,還把它當作寶貝……”
岑曼終於按捺不住,她拿起大熊就拼命往餘修遠身上砸:“你覺得很可笑對吧?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傻瓜,你愛看我笑話就看個夠吧!”
岑曼畢業的時候,正好是他倆鬧得最兇的那陣子。當時皓空才剛從研發成果被竊那場變故中走出來,公司百廢待興。餘修遠和歐陽雍都展示渾身解數開拓業務,如此一來,應酬和飯局也漸漸多了起來。
在她畢業前夕,餘修遠曾經找過她兩次。第一次是詢問她畢業旅行想去哪裡,想借此修補他們的關係。那天岑曼恰好透過了論文答辯,心情一好,她便爽快地答應了。
至於第二次,餘修遠是在酒桌上被客戶灌得半醉,想她想得不行,於是就大晚上跑去她學校找她。那時候他的司機還不是小李,那小夥子有點木吶,看見他衣領上有唇印也不知道提醒一聲,結果被岑曼看見了,兩人又免不了爭吵。他的酒氣正上頭,說話也沒分寸,最終氣得岑曼哭著跑掉,之後還拒聽他所有來電。
正是因為這場爭吵,在畢業典禮那天,岑曼不但拒收了他的畢業禮物,而且還不願跟他拍照,如今想起也不是全無遺憾。
憶起往事,餘修遠同樣是百感交集。他由著岑曼捶打,後來她的眼淚便失控地滾落下來。他便將她連人帶熊地擁入懷裡。她哭得身體顫抖,他心裡堵得慌,連聲音也變得艱澀:“你不是傻瓜,都是我不好……”
第25章 在你的左右(一)
他們在斐州共度的第一天,就是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中結束。
這晚岑曼睡得不好,她雖然不認床,但客房的床褥實在是硬,她正躺不行,側臥又不行,硌得渾身不舒服。
離開客房的時候,餘修遠特地拿來了一盞小夜燈,以防岑曼半夜上廁所看不著路。藉著那點暖黃的亮光,她靜靜地注視著放在床頭邊上的大熊,不一會兒,她便將它扯過來,緊緊地抱入懷中。
意識開始迷糊之際,岑曼隱隱聽見輕微的聲響,尚未判別得到聲響來源時,便感覺到正床鋪小幅度地往一側下陷。她沒有睜開眼睛,在黑暗中,她的感官變得特別敏銳,她知道有人正觸控她的頭髮、輕拍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動作很溫柔。
今天在途中奔波,加上又哭鬧了一場,餘修遠以為她早因疲倦而入睡,結果卻不如他所料。岑曼那睡姿睡容他看得多了,她是沉睡還是裝睡,他一眼就能辨認。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揭穿她。
直至岑曼墮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