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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岑曼至今也不清楚他究竟長什麼樣子的。
其實岑曼知道何教授這個客戶姓梁,不過這個姓氏太普遍,她沒有特意將梁溯跟這戶人家聯絡起來。然而現在,她倒有幾分肯定,也許當年那個長滿紅疹的男人就是梁溯。
由於這個重大發現,岑曼連吃東西的心思都沒了。她在小食店要了一份外賣,折返公司的時候,她意外地在附近的臨時停車位上看見餘修遠的車。
整齊排列的路燈不知疲倦地照亮著幽幽黑夜,在路上來往的路人和車輛都匆匆而過。他們之間隔著車水馬龍的主幹道,餘修遠像是有所感應,突然扭頭朝對面馬路看過去,撞上他的視線時,岑曼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待綠燈亮起,第一時間就踏著斑馬線疾步走過去。
拉開車門,岑曼笑眯眯地對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說:“我正準備撥小李的手機,沒想到你先到了。”
從飯盒裡滲出來的油膩的味道在車廂裡遊蕩,餘修遠不用問也知道里頭又裝著岑曼愛吃的垃圾食品。他沒有立即打動車子,皺著眉頭對她說:“扔掉。”
岑曼不太捨得,她說:“我一口也沒吃過……”
餘修遠態度不變,他用同樣的語氣重複:“扔掉。”
無奈之下,岑曼只好把飯盒扔到不遠處的垃圾箱。再上車時,她就癟著嘴不說話,餘修遠也不出聲,於是她就別過腦袋,盯著外面繼續回想三年前那段往事。
岑曼想得太入神,在館子吃晚飯的時候,餘修遠一連叫了她幾聲,她才茫然抬頭問:“幹嘛?”
餘修遠叩了叩菜譜:“你不是很餓嗎?還不趕緊點菜。”
跟岑曼吃飯,餘修遠一般不點菜,因為她挑食。看著她糾結地翻著菜譜的樣子,他就有了打發時間的樂趣。
可能是過分敏感,餘修遠總覺得她今晚發呆的頻率特別高,就連夾菜也不專心,好幾次差點把菜肉滑到桌面上。他不滿地看著她,她卻毫無察覺,好像暗自思考著什麼重要問題。現今他們這種狀態,他又拉不下面子發問,結果就這樣憋了半個晚上。
被梁溯的問題所困擾,岑曼整週都在回憶舊事。那時候年少無知,她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麼冒犯梁溯的話,如果有,她必須找個機會跟老闆道個歉,否認她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然而這件事過去得太久,加上她又無心裝載,能記起的細微末節少之又少,就連梁溯是怎麼得知自己喜歡百合花也想不起來……
為此,岑曼有些許苦惱,她好幾次想跟餘修遠傾談,但見他那副漠然的模樣,她又開不了口。等到週末放假,他們都懶洋洋地在客廳發看電視時,她才抱著抱枕窩到他所坐的單人沙發上。
其實看電視的人只有岑曼,餘修遠正在回覆工作郵件,她擠過來那會兒撞到了他的右手,一不小心就回復了一份空郵箱給自己的下屬。他將手機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隨手把那礙事的抱枕扔到地板:“那邊沒位置嗎?”
他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同時又自覺地往邊上挪去,給岑曼騰出空位。
岑曼調整著坐姿,舒舒服服地佔據了大半空間。餘修遠還板著臉,她就伸手捏他:“喂!都一個星期了,你還沒氣完呀?”
餘修遠沉默地將她的手拍掉,隨後將注意力放在電視機上。
岑曼強行遮擋她的視線,她沒好氣地說:“不就是拒絕你的求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下他便目光沉沉地看著岑曼,動了動薄唇吐聲:“哦?”
被餘修遠盯著心裡發毛,岑曼垂下眼簾,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要不換我跟你求婚,你也拒絕我一次,大家當作扯平好了。”
餘修遠說:“那你求吧。”
這狡猾的男人答應得太過乾脆,岑曼突然有種將要掉入陷阱的感覺。她連忙將話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