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營養顧問,這種問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餘修遠笑著說,“其實也不用費那麼多心思做研究,你直接嚐嚐就好了。”

岑曼裝出嫌棄的模樣:“我不要!”

就在他們嬉笑的時候,實驗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岑曼下意識抬頭,看見那個一副悠閒打扮的男人,她微微吃驚:“小梁總?”

相比於岑曼的驚訝,梁溯但是很平靜。他對她笑了一下,說:“週末都回來加班,真是難得。”

岑曼很謙虛地說:“哪有,我只是手腳太慢不能把工作完成,所以才將勤補拙的。”

梁溯笑而不語。

察覺他的視線往自己身旁掃去,岑曼這才想起自己忘記給他們作介紹。她將手抬向餘修遠:“小梁總,這位是……”

不等她說完,梁溯已經將手伸了出去:“餘總,久仰。”

餘修遠仍舊是那樣的姿勢,似乎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他看向梁溯,只淡淡然地說:“幸會。”

第54章 空港(一)

丟下這麼兩個字,餘修遠就由著梁溯的手突兀地懸在半空中,低頭繼續搗鼓那尚未完成的菜式。

梁溯也不惱,他像沒事發生一樣將手收回,並向岑曼詢問工作進度。

岑曼如實上報,剛說完就聽見一陣低微的聲響,轉頭看見餘修遠正把乳膠手套脫下來。她不解地看著他,而他則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得過去二叔那邊吃午飯。”

說完,他便向梁溯點頭示意,梁溯禮貌地笑了笑,隨後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在岑曼的印象裡,餘修遠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傲慢地對待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前往停車場的路上,她時不時偷偷地觀察著他的神色,幾次欲言又止。

自從梁溯出現以後,岑曼覺得他整個人似乎被低氣壓環繞,表面不怎麼挑得出毛病,實際上卻不那麼對勁。

餘修遠沉默地啟動了車子,行前的不是回公寓的路線。岑曼以為他剛才不過是藉故離開,結果他真的往斐州大學的方向駛去,她忍不住問:“你真約了你二叔他們吃飯呀?”

“不然你以為?”餘修遠不緊不慢地說。

餘修遠一開口似乎就恢復了常態,岑曼倒覺得是自己多心想得太遠。

訊號燈恰好轉成紅燈,在停車的空檔,餘修遠看她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繼而就主動解釋,“老紀知道你把葉思語藏起來,很快就會懷疑到我身上,我本想讓她送到二叔家裡避避風頭,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既然約好了,就算不用麻煩他們,也得到家裡吃頓飯,再交待一聲吧。”

這倒是出乎岑曼的意料,她沒想到餘修遠想得這麼周到,還為此特地勞煩家裡的長輩。轉念一想,他對於自己的事向來都這樣看重,只是她以前不懂事,因而沒有察覺罷了。

來斐州這麼久,岑曼還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到他二叔家做客,之前她是被餘疏影帶著前往的,餘家長輩即使好奇也只是旁敲側擊,現在他們同時出現,需回答的問題就露骨得多了。

經過多番盤問,文雪萊得知他們感情穩定,又處於同居狀態,終於就將自己最關心的、也是最想知道問題問了出口:“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那想過結婚了嗎?”

此話一出,岑曼苦苦堅持了很久的笑容倏地僵住。她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向餘修遠求救。

餘修遠也有點無奈,長輩的問話又不能沉默,只能跟她打哈哈:“二嬸,您跟二叔怎麼比我爸媽還急?他們還沒催我們結婚呢。”

文雪萊不相信他的話,她搖著頭說:“你這孩子,虧你說出這種謊話,你爸媽怎麼可能不著急,你要是趕緊把這終身大事給辦了,他們立馬就放鞭炮慶祝了!”

聽了妻子的話,餘軍虛咳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