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海浪拍打岸邊的隆隆聲。

岸邊停滿了船,一些是漁船,打魚的漁夫為了家人,也許是為了自己的一口酒,太陽未升起便早早的起來出海捕魚去了。

其中有艘大船,船上人有些許少,其實與沒有無差,與這船的大形成鮮明對比。

船的艙內緩緩露出一個人影,出來的人穿著華麗,是少有的達官貴族服飾,身後無人,諾大的船板上就他一個人,他站在那裡,就站在風裡,臉上是喜悅,夾雜著一絲陰狠。

“盧仕亣,盧大人,見過。”一人借內力飛上船板,問候道。

盧仕亣嘴角微翹,點了點頭,回揖,說道:“近日建安安佛?”

“建安自然安否,不然我也不會來此,不過大人,馬大人已經……”那人話已出,卻又止。

盧仕亣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嚴肅,接著說道:“死了,我已知曉,張大人,你還在,我們沒事。”

張裕,官至尚書,算個人物,此人的劍法乃是五品重天境,就是在江湖之中,也是罕見。如今已是人劍合一,就算手裡無劍,與天地一借,也能與人交手。

張裕道:“人總有生死,本來想送他去外地養老,未想,那些正道竟攔路將他殺了。”

“無妨,你我在,浮沉便無大礙,正是你我在,浮沉才不會任由俗世拍打,但轉念一想,我們已經在此時上時下,在官場的地位升降起落。”盧仕亣說道,更多的是在嘆氣,嘆風雨飄搖時修的世界,實際風雨飄搖與他無太多關係。

張裕嘴角上揚,笑道:“哈哈,正是,盧大人,且到我府上一敘。”

“請。”盧仕亣說道。笑臉相迎手向前攤開,表示禮貌。

船的板上,貌似有更大的秘密被揭開,浮沉是建安一個秘密組織,組織不知在哪,也不知有多少人,實力在暗,建安的人很少聽聞,很少在聊天時提到,尋常人家也不會去打聽,也許是神秘的原因。

張府門前有守衛,府邸的牌子很大,牌上用一種亮面的寶石鑲邊,牌子上用草書刻了兩個大大字,張府。

“現在我們的肉中刺是誰?”盧仕亣故作試探,問道。

張裕飲了一口茶,說道:“我們,那只有處處詆譭我們的逍遙家。”

盧仕亣又問道:“是逍遙逸殺的人?”

張裕答道:“還不知,但他手下的人很是厲害,特別是那叫什麼司徒行,還有個禹思寧,這兩個壞了多少好事。”

“我回來了,我還帶了些風雨,被貶這麼久的風雨!”盧仕亣眉頭緊鎖,牙齒髮出摩擦的聲音,眼神裡有無盡的恨,也有殺氣。

張裕安慰道:“大人何故於此,我們再奪回來就可。”

倆人在商量著一個會令人震驚的大計劃,而這個計劃,矛頭直衝逍遙逸。

盧仕亣的怨氣在張府一股腦全都釋放,但盧仕亣的官職卻遠在張裕之上,他本為當朝丞相,當朝有兩相,他在右。

這次的回來盧仕亣官復原職,叫人震驚的是坐在那一覽眾山小,至高無上的天子陛下竟也能原諒盧仕亣的過失,這可是天大的過錯,那位天子陛下能原諒他也定是與盧家在朝廷的地基。盧仕亣在朝廷的地位,與其說地位,不如說掌控人心,說白了那就是“順從民心”,有利益大家一起賺,很多官在明皆是些酒肉飯囊之輩,是盧仕亣的組織,他們才有錢掙,靠朝廷的銀兩是養不活家人的,浮沉也是在如此大環境下建立的。

所謂浮沉,不受大世界的影響,定是不大可能,在俗世漂浮,在人間即上也下,官職也是如此。

此次被貶盧仕亣也有感,但埋在這次感想裡的,更多的是怨念,殺光與他作對的人,殺光正義。

盧仕亣的組織在全江湖很是隱蔽,在俗世名氣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