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日語很熟練,足可以正常交流不會被對方當做外地人的那種程度。

但他個頭太高,標誌性太突出,即便他口語熟練,也依舊被陪酒小妹問及是不是外地人。

嗯,這個外地,或許更像是外國的意思。

“是啊,我是香港過來的,大陸人。”

聽到魏平安說自己是大陸人,對方竟然詫異的捂著嘴巴。

一副“你騙人”的樣子。

魏平安聳聳肩。

表面上他並不在意,實則內心火大著呢。

國與國的一幕,讓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起先跟那個矮挫僱主交流時的樣子。

日本這個地方,無論是單一的個體,還是多個個體組成的國度,其行事作風還是那樣的無恥。

表面上跟我們大陸建立外交,實則在國民內部依舊還是編排大陸人的生活水平和素質為主流。

“你丈夫是做什麼工作的?”

是的。

日本的陪酒小妹是個正當職業。

她們只是陪伴飲酒談心,並獲取一定的報酬。

並不夾雜其他的服務。

不過,之所以沒有背叛婚姻,也只是對方給的價碼不夠而已。

“他是豐田車行的一名經理。”

“工作很辛苦吧,竟然還需要你出來打一份工。”

嗯,沒有其他服務的第二個原因,就是日本太小了,東京也不大。

左右萬一遇到對方,會尷尬的。

特別是以家庭為單位偶遇時,就尤其尷尬。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居酒屋的小妹是一定沒有其他服務的。

但,面對外國人,就有意外。

特別是對方還甩著一沓美刀的時候。

晴子動心了。

她是真的急需一筆錢來支付家裡很多的開銷。

包括了房供水電開支和人情往來。

這兩年,日本的經濟也逐漸在走下坡路了。

特別是她們這種中層的家庭,受影響更為明顯。

如若不然,她又怎麼會坐2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這邊小小的居酒屋打工呢。

之所以跑這麼遠,也是怕跟鄰居或者丈夫單位的領導或者同事遇到。

大小也是個領導呢。

最後,晴子跟魏平安走了。

兩人身高差距近30公分,像極了強勢的父親領著一個膽小怯懦的女兒似的。

魏平安在酒店又開了一個房間。

用黑眼鏡的名義。

房費也掛在他的套間上。

出來玩,能花別人的,就少花自己的。

畢竟這種機會相當難得。

魏平安心裡是有數的。

“喂,你還回不回來?”

“你自己睡吧,我還有別的事,今晚不回去了。”

“你悠著點啊,小心自己的身體……”

黑眼鏡打來電話,也只是落實一下而已。

他其實也猜到了魏平安這個搭檔的情況。

很無語。

走到哪裡都不忘開拓疆土,傳宗接代那點事兒啊。

為國爭光。

黑眼鏡沒什麼好說的。

這個梗是飛機上兩人討論空姐時的調侃。

沒想到幾個小時之後,一語成讖了。

晴子怎麼也想不到,她之所以有這個機會賺取美刀,還是要歸功於她好無遮攔的面部表情。

在聽到對方是大陸人時那種驚訝和一閃而過的不屑眼神。

所以,魏平安是心中有氣的。

氣火攻心猶如火上澆油,想要熄滅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