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沾著血的臉出現在破口處,被我的手電光照到時那人立刻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不是傷楊言的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那人笑道,“好像沒見過你們,也是小楊少爺請來的人?”

他說話的語氣有一種輕浮感,不屑的感覺非常明顯。

張苟苟抬頭看著他,淡淡問道,“你是誰?”

他在破口處,視角受限,顯然看不到角落裡的楊言。

那人看了張苟苟一眼,神情很驕傲,看那意思,顯然是看不起張苟苟。

哎,年輕人沒捱過張家人的毒打,我還挺想看打臉現場的。

想著張苟苟那個戰鬥力,上面的人都不一定能捱得了他一拳。

我猜想他應該是楊言的隊伍裡身手最好的,看樣子估計也是他帶頭反的水。

到時候要是真有什麼打臉現場,我一定要拍個影片,然後迴圈播放。

“上面有個東西好像挺厲害的,你不害怕嗎?”我問道。

那人嗤笑一聲,根本不在乎,“能有什麼東西,我一路過來……”

他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就變了,似乎非常痛苦,身體都沉了一下。

那人立刻翻身,似乎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但動作卻驚慌起來,揮動著手中的匕首亂刺,不過顯然沒什麼用。

我想過會有打臉現場,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人又翻身面向我們,二話不說從破口處跳了下來。

他落地時滾走卸力,然後很快翻身起來。

那人身上穿著白色的衝鋒衣,我們這時候就發現他背上的衣服也破了,上面兩道血痕比楊言的還深,血已經將衣服浸溼。

他看了我和張苟苟一眼,眼神狠戾地道,“你們還不快點過來幫我。”

我攤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楊言請的夥計。”

那人一愣,問道,“那你是誰?”

“他的朋友。”

“楊少爺的朋友?”那人冷笑,“跟楊少爺是一路貨色嗎?”

我點頭,“差不多吧,名號也不是很大。”

那人聽了,皺眉問道,“名號?什麼名號?”

“道上人尊稱一聲吳小佛爺。”

我說完後他的臉色就變了,驚訝地道,“吳小佛爺,你是吳邪!”

他又轉頭看向張苟苟,脫口道,“他是啞巴張?”

“那倒不是,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保鏢。”

聽我這麼說,角落裡的楊言沒忍住笑了起來,那人轉頭看到他時一下就愣住了。

“楊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問完後他看著我,恍然大悟道,“我懂了,這是針對我的一個局。”

他激動地指著楊言,“就為了試探我,你賠上了一整支隊伍!”

“那你可能有點高看自己了。”

“什麼意思?”

楊言就笑道,“對我來說,幾萬身價的你就只是湊數的垃圾。”

小少爺說話是那種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神態令人看得牙癢,但又覺得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我差點笑出來,忙轉身忍住。

“你!”那人氣得先掙扎著想站起來,不過一下又跪倒下去。

我走到楊言身邊,將他扶起來。

楊言身體素質不錯,休息了半天后恢復了不少。

那人看著我們,不屑道,“你真是吳小佛爺,那啞巴張肯定跟你在一起。”

他說完就冷笑,嘲諷地看向楊言,“楊少爺,為了給自己壯膽,你還找人假扮吳小佛爺給自己充門面啊?”

“你說我是假扮,那就當是假扮的,不過我冒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