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樣氣楊言不好吧,正猶豫要不要回答,藍恕就問道,“天然呆?誰啊?”

“是你行了吧。”胖子將他拉上去,繼續放繩子下來。

我本來想讓瞎子和悶油瓶先上去,但瞎子卻往後退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先。”我道。

這不謙讓一下,回頭他又說我不知道孝敬師父了。

瞎子抬頭往上看,笑起來,“我都收了花兒爺的錢了,你是他的朋友,我可以破例照顧一下。”

“你也不用拐彎抹角,直說就行,我能懂。”

我說著轉頭看向悶油瓶,但他卻做了一個拉著我上前,直接扣上了安全扣。

胖子將我拉上去,接下來是張苟苟和悶油瓶,瞎子最後。

我們原本打算原路返回,但剛到外面就聽到墓頂上有腳步聲傳來,楊言隊伍裡的人似乎還在往下。

小花想了一下,立刻打手勢示意我們退回之前的墓室中。

我們退回去,胖子就問道,“花兒爺,怎麼說,咱們不直接出去嗎?”

“人很多,而且我們之前遇到過那些人兩次……”

小花說著轉頭看向瞎子,瞎子就接著道,“不是他們隊伍裡的人,他們會直接下死手。”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年頭了,應該不至於吧。

楊言臉色也是一變,顯然因為自己招的人在自責。

這種事其實不管怎麼樣都避免不了的,只要上面的人壓不住,很多亡命徒就會開始反水。

幹我們這行的,以前黑吃黑的戲碼很多,道上組人下鬥其實要冒很大的風險,所以很多人才會培養自己的心腹,然後慢慢混起來。

胖子嘖了一聲,“那這麼說,這裡也不安全啊,那些人要是下來,大概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她說著轉了一圈,然後攤手道,“看,空空如也,躲都沒地方躲。”

瞎子笑起來,招手道,“那巧了,我正好知道幾個被隱藏起來的耳室,你們有興趣去看看嗎?”

我們都不說話,就盯著他,用眼神催促。

瞎子就轉身出了墓室,往左邊的墓道走去。

這條墓道不長,跟右邊的墓道是對稱的,應該是一個“回”字行。

瞎子走到拐彎處,伸手指了指腳下示意。

我們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停下了腳步。

藍恕不明所以,還要往前走,被張苟苟一把抓了回來。

我看到瞎子像是跳舞一樣,前進了兩步後回身退一步,然後又繼續往前走。

別說,他這幾步走得還是挺好看的,要真是跳舞估計也差不到哪裡。

就連胖子都忍不住道,“難怪富婆想包養咱黑爺呢,還真就多才多藝,唱歌那也是非常拿得出手的。”

我心說唱歌拿得出手這句應該不是真誇。

正想著,瞎子已經走出十幾米了,已經到了墓道中間。

“不是……咱們也要像黑爺這麼走嗎?”胖子反應過來,震驚地問道。

瞎子這時候就打了一個答對了的手勢,示意我們跟上去。

胖子大罵,“我靠,不是吧,胖爺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