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覺得呢?”

悶油瓶低頭喝了一口,嗯了一聲,“加了果釀。”

“我說呢,那老頭還神神秘秘的,說是獨門配方。”胖子慢慢嘬了嘬,“別說,是挺好喝的,估計也容易上頭。”

楊言似乎有點好奇,就起身進廚房拿了一個酒杯出來,“我也想喝一點試試。”

“你能不能喝啊。”胖子抬頭看楊言,“我怎麼感覺你一杯就倒?”

“應該……不至於吧。”楊言自己顯然也有點不確定。

胖子就給他倒了一小口,“先喝,喝完了能行再說。”

楊言點點頭,低頭抿了一點,似乎覺得不錯就仰頭將剩下的全喝了。

“可以啊,胖爺給你……”

胖子話還沒說完,楊言就往後退開,腳下一絆,直接摔進了沙發裡。

我們目瞪口呆,以為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立刻起身檢視。

楊言臉色潮紅,顯然是醉了,拍都拍不醒。

胖子看了看桌上的酒,有點不確定地道,“這是……傳說中的……一杯倒?”

“這他媽比吃迷藥還快啊。”

“小哥,你確定真的只是醉酒,其他沒問題?”

悶油瓶點頭,又坐了回去。

我們看了看楊言,確定他真的沒事後就繼續吃飯。

“楊小言一杯就倒算是弱點了吧。”胖子看向我,暗搓搓地道,“天真,你說他要是出去應酬,這得多好下手啊。”

胖子這一說,我這才知道小花為什麼從不在外面喝酒。

我們在各自的世界裡,其實都過得比別人辛苦太多。

當然,從小被很多長輩關愛著的我說這話有點強行悲傷的意思了。

瞎子將夾了一塊魚肉,去掉魚刺後放進了小花碗裡。

胖子料理得好,魚並沒有腥味,看得出來小花很愛吃。

將半碗酒喝完,我感覺自己好像也有點微醺,這就很容易上頭。

悶油瓶跟瞎子一起收拾碗筷,兩人站在一起洗碗的畫面還挺和諧的,他們在鬥裡合作的時候也配合的挺默契。

瞎子應該是悶油瓶最滿意的搭檔之一了。

我將之前切好但沒吃完的西瓜拿出來,小花拿了一塊,然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到外面。

胖子拍著肚子坐在楊言旁邊看電視,見我們出去就指了指廚房那邊。

我朝他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跟小花一起走到了外面。

入秋後八點野風就非常涼了,穿著短袖站在外面會感覺很涼爽。

我搬了個凳子跟小花一起坐到花叢裡,兩人一邊啃西瓜一邊抬頭往天上看。

能跟朋友在一起待著,就算僅是看看月亮數數星星,這樣的日子也是非常難得的。

這些年下來,我跟小花待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沒有尷尬感,別人說的“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大概就是這樣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北京?”

小花笑著轉頭看向我,“怎麼,你已經開始煩我了?”

“那倒不是,我是擔心解家離不開你。”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小花笑起來,“就算我不在,解家也能一直運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