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先看看,如果不行在換。”

現在我也找不到其他線了,楊言說的這個辦法也值得試不試。

但問題是家裡好像也沒有這種線。

“找張苟苟要吧,他應該有。”

“繡花的線小帥哥能有就怪了,小楊少爺,你是把他當成無所不能的神仙了嗎?”

楊言愣了一下,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下意識回答道,“他們張家人,不都是神仙嗎?”

這話我非常愛聽,轉頭看向悶油瓶,“說得對。”

我就朝他伸手,“張家族長,變幾根繡花的線出來。”

悶油瓶看著我,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楊言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

他拿著手機往外面走,“我去問問他。”

等他走後,我就朝悶油瓶走過去。

他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就往旁邊讓了讓,給我騰出一個位置。

“小哥……”

他嗯了一聲,將剩下的繡花針收了起來。

我朝他擠過去,悶油瓶重心很穩,雖然半蹲著,卻完全沒什麼影響。

他只是伸手扣住我的腰,將剩下的東西都整理好,然後放到了架子上。

“我想跟你鬼混,要不我們不去釣魚了。”

對於我想一出是一出這種事,悶油瓶顯然已經習慣了,只是應了一聲好。

我正想再說點什麼不要臉的話,院門那邊傳來了腳步聲,張苟苟跟在楊言身後,兩人一起走進了院子。

“這種線行嗎。”

楊言手中拿著一小卷白色的線,掃了我和悶油瓶一眼,大概是覺得氣氛不對。

他突然反應過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我……我是不是……回來得不是時候。”

“沒有,正好。”

我說著接過了他手裡的線卷,楊言就解釋道,“這是織漁網用的線,不過這種比常用的更細,而且很堅韌。”

這種線跟絲差不多,除非用刀割,不然確實很難扯斷。

我立刻去做魚線,正好用之前喝木瓜水的塑膠吸管做浮標。

自己搞出來的魚竿,雖然簡陋,但非常實用。

悶油瓶拿著到後面的小潭裡試了一下,確定能行後就開始準備水桶了。

楊言也有點躍躍欲試,問道,“我能一起去嗎?”

“能啊。”我隨便拿了一把魚竿給他,“比比看誰釣得更多。”

他有點興奮,這段時間那種心事重重的感覺瞬間褪去不少。

“不過友情提醒啊,我們沒有魚餌。”

聽我這麼說,楊言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魚鉤,“那怎麼釣,願者上鉤?”

他這話本來挺正常的,但是我突然就笑得止不住。

願者上鉤。

這話可以完美概括我跟悶油瓶兩人的戀愛史。

不,我們甚至都沒有好好戀愛過,直接跳過那一步在一起了,雖然沒有正式結婚,但我們的相處模式跟普通夫妻差不多。

或者說,曾經我們所有的經歷,就是我們漫長的戀愛過程。

從三叔樓下到雨村,時間跨度為十年,但我還是走到了他身邊。

楊言不明所以,但被我感染了,他就笑著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