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只叫了小媳婦一個人?”胖子問道。

“他可沒有叫我啊,你別胡說。”

胖子挑眉,“那你怎麼會跟小帥哥在一起?”

楊言就不說話了。

悶油瓶這時候站起來,看向我們帳篷後面的方向。

帳篷紮在草地上,距離灌木叢大概七八米。

幾個小鬼也跟著看過去,都發現不對了。

楊言站起來,從帳篷中間穿過,來到灌木叢邊。

沒動的其他人就打著手電照過去。

那草叢動了動,然後一個腦袋突然從裡面鑽了出來。

強烈的手電光直接照到他臉上,那人瞬間偏頭抬手擋臉。

“你是誰?”楊言問道。

他上前將人拉住,“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幹我們這行的,戒備心都強。

我們將手電關掉,楊言帶著那人到了篝火堆邊。

那是一個少年,我之前見過他,那晚跟悶油瓶一起釣魚的時候。

張苟苟道,“就是他跟我說的。”

那少年站在篝火堆邊,看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們嚇住了。

當然了,他被嚇住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我們十幾個男的聚在一起,還真挺像什麼犯罪團伙。

“捕蛇大師,看這,還記得我嗎?”

那少年看向我,慢慢點頭,“記得。”

“怎麼,這也是熟人?”胖子嘖了一聲,“天真,還有誰是你不認識的嗎?”

他說完後就開啟了手機照明,將手機朝少年湊過去。

“哎,胖爺好像也認識。”

二十分鐘後,我們從少年口中得知了事情具體的始末。

天黑後他上山抓蛇,後來發現好像有人跟蹤自己,因為害怕他就從另一座山上轉到了這邊。

但路過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一個女人,他當時沒多想,後來發現不對,因為跟蹤他的人似乎沒再跟過來。

然後他就遇到了在山坡上跑步的張苟苟,之後的情況我們就都知道了。

胖子聽完後呸了一聲,“那孫子估計是因為上次沒買到蛇所以懷恨在心。”

他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剛剛便宜那老登了,這種人就應該讓他長長記性。”

“這種人是長不了記性的,你就算給過教訓,只要有機會他就會繼續來找你,報復心很強。”我道。

胖子點點頭,沒再說話。

那少年喝完茶水後道了謝,然後告辭離開。

這一折騰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幾個小鬼紛紛起身去睡覺。

我看向悶油瓶,但他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小花和瞎子一起回了帳篷,胖子看了看我們,轉身走了。

大家離開後只剩下我和悶油瓶兩個人,空氣瞬間變得安靜。

“小哥,你有什麼話想說?”我問道。

他轉頭看過來,但沒說話。

不說就不說,有本事大家就一直這麼坐著。

但坐了一會兒,我就覺得身體發冷,即便烤著火都感覺暖不起來。

悶油瓶起身走過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我身上,低聲道,“露重。”

這還不到降霜的時候,但凌晨天快亮的這段時間是最冷的。

我朝悶油瓶擠過去,“有點冷,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