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悶油瓶,心裡就比較想跟他鬼混,不想出去釣魚了。

但是這種心思要是直接表現出來,那就顯得非常不要臉。

胖子已經準備好了,帶著張苟苟和楊言往外走。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用看透我小心思的表情打了一個手勢。

我瞬間就被激起來了,心說今晚上我肯定比你釣得多。

想著,我就道,“小哥,我們走。”

悶油瓶嗯了一聲,跟著我一起出去。

張苟苟找人借了三輛摩托車,他跟楊言一輛,胖子自己開一輛。

他們已經先走了,看來是要去搶位置。

我看了一眼停在旁邊的最破爛的那一輛摩托,非常懷疑我跟悶油瓶上去,它就能當場散架。

悶油瓶看了一眼,長腿一跨就上去了。

我盯著他的大長腿,心說要不野釣這事先放放。

但小花和瞎子根本不給我機會,他倆不知道從哪個路口拐出來,追著胖子他們就下去了。

他倆之前還在外面,我們去釣魚這事都沒跟他倆說,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小哥,我們也走吧。”

我跨上去,直接抱住悶油瓶的腰。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嗯了一聲後發動了車子。

沿著公路一直開下去,到最低處就是河道了。

雨季過後河水就開始退去,現在的水流已經不及之前的一半了,但還是挺大的,不過應該衝不走人。

沿著河道過去,幾乎都是夜釣的人,到處都亮著一盞小小的魚燈。

水流有落差的地方會形成水潭,這種小潭邊最少都能圍上四個人。

我跟悶油瓶一路過去,沒發現胖子他們,瞎子和小花也不知道在哪兒。

“往上游走看看。”

悶油瓶沒說話,開啟手電順著河道往上。

好在到了上面後人就慢慢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上面沒魚。

見我們還打算繼續往上走,旁邊坐著的一個釣魚佬突然回頭,“你們還要上尅噶?”

他顯然就是在跟我們說話,我就點頭道,“是的。”

“們你們膽子老實大嘛,還敢上尅。”

他的話應該沒說完,似乎我停下腳步,問他怎麼了。

那人往上指了指,小聲道,“上邊鬧鬼說,好幾根在這邊釣魚尼都看見了,這哈子沒得人敢尅上邊。”

他說完,又問道,“你們不怕噶?”

他說的是當地的方言,我現在已經多少能聽懂一點了,也努力理解出來了他說的意思。

大意就是說上面那段河道有鬼,在這邊釣魚的人都見過,所以沒人敢到上面去了。

不過說到鬼,我現在還真不害怕。

我跟他道了謝,就開玩笑道,“那正好,我試試看能不能把那鬼抓了。”

那人打量我一眼,當我是吹牛,也笑著跟我開玩笑,“等哈尼跑咯下來們就好笑了。”

跟他道謝後我跟悶油瓶一起離開,順著河道走到上面,我們在遇到的第一個河彎上停了下來。

這裡有一個很大的水潭,但是因為河水清澈,所以手電光打在水面上,能清楚都看到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