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休息一下嗎?”我問道。

悶油瓶背對著我看著某個地方,聞言回頭淡淡看了我一眼。

張多多沒說話,只是看著悶油瓶。

好一會兒後他緩緩點了點頭,張多多才道,“你睡吧,走的時候我們會叫醒你。”

“你們之前跑的時候可沒打算管我。”我白了他一眼,心說誰信誰傻逼。

張多多有點不好意思,“我們以為你能跟上來。”

跟你大爺。

我暗罵一聲,抱著“小螞蟻”留給我的馬燈靠在枯樹上開始閉目養神。

這種時候我不敢真的睡去,因為這些人真的可能會丟下我不管。

該死的悶油瓶顯然也是這樣的人。

我現在對他們來說身份不明,可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所以也能理解他不想跟我過多接觸的想法。

但我想跟他接觸啊。

最好是能貼在一起的那種,再近點親一下也不算過分吧。

我想著,腦子開始混沌睏倦,很快就要睡過去了。

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我一下跳起來,轉身就想跑,已經形成條件反射。

張多多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抓著一根樹枝呆呆地看著我。

地上搭起來一個火堆,他顯然是打算生火。

又丟了一次人。

我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轉頭看悶油瓶,“小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悶油瓶坐在一邊,就像一個雕塑,聞言轉頭看了過來。

“我之前在樹林裡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你們見過他嗎?”

“他的臉……”我感覺要誇一個人可以找到無數的美好詞彙來形容,但要說一個人醜,那我現在真的只能說得出一個醜字。

“他長得比較有藝術感,臉跟乾屍差不多,很難形容,但是比較有想象空間。”

悶油瓶看著我,淡淡搖頭。

“你呢?”我看向張多多。

他將火生起來,然後道,“其實這林子確實有人活動的痕跡,只是我們都沒有見到過。”

“你這麼問,是見到了嗎?”

我點頭,將懷裡抱著的馬燈拿給他們看,“這是他留給我的。”

悶油瓶原本沒什麼反應,聽到這話後立刻伸手將燈拿了過去。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才將馬燈還給我。

那人當時留燈的時候我完全沒多想,不,或者說根本沒有多想的機會。

現在想起來也難免有點後怕,要是他想坑我們,只要在燈上做點手腳就夠我們受了。

想著,我將那盒火柴也拿了出來,直接遞給悶油瓶。

他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意思是沒問題。

“小哥,之前是怎麼回事,你能說說嗎?”我問道。

我其實挺好奇悶油瓶跟我們分開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但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會主動多說。

張多多顯然也很好奇,見悶油瓶不說話就開口問我,“你跟我們走散後發生了什麼?”

我將遇到“螞蟻山神”的事說了,然後就是之後遇到悶油瓶的事。

“你說那個人是突然出現的?”張多多顯然很疑惑,“這怎麼可能,這附近我們都看過,如果真有人我們早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