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我們現在沒有藥品。

我抓住他的手,“小哥,別放血了,我來想辦法。”

悶油瓶轉頭看我,猶豫了一會兒後將匕首收了起來。

這個斜坡下面有一條小溝,沒有水,裡面堆滿枯葉和各種動物的骨頭。

但是這條溝下面就很正常,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溝裡有一種肉眼無法看見的蟲子,只要活物從經過,它們瞬間就會將其吃光。

而對付蟲子其實也很好辦,只要放火燒就行了。

沒有什麼是一把火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直接燒光就行。

當然,這樣問題也比較嚴重,我餘生大概就要唱著《鐵窗淚》度過了。

溝裡有很多樹葉,應該會很快燃燒起來。

想著,我削了一小塊衣服下來綁在樹枝上,然後沾了一點燈油,點燃後慢慢放下去。

上面一層樹葉是乾燥的,所以一下就燒起來了,很快一條土溝都燃燒了起來。

張多多沒說話,但張海山卻問道,“你這樣管用嗎?”

“管不管用先試試再說。”我淡淡回答。

我實在不想再看到悶油瓶放血了,他的傷口本來就很難癒合,現在沒有藥,萬一發炎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上面一層樹葉燒完,我慢慢將之前用過的那根樹枝放了下來。

如我所料,樹皮沒有變化。

我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就想下去,但悶油瓶伸手攔住了我。

他滑下去,確定沒事後朝我們點了點頭。

張多多他們速度很快,全都衝在我前面。

我現在的身體應該是十幾年前還沒入行的時候,雖然素質還行,但是沒有經過訓練,所以反應總是會慢半拍。

悶油瓶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落在後面後刻意放慢了腳步。

張海山他們已經走到了前面,他們之前沒有探索過這邊,知道附近有水就興奮起來。

我追上悶油瓶,他便取下腰間掛著的將水囊。

悶油瓶扒開塞子將水囊遞給我,視線卻沒有落在我身上。

“謝謝。”我接過水囊,發現水不多了。

張海山這時候叫道,“我這裡有發現。”

張小安和張多多被他吸引,立刻回身朝他那邊走去。

悶油瓶並不著急,只是淡淡往他們那邊看了一眼。

我也不知道悶油瓶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好像跟當初一樣,下意識會照顧我。

是因為張家人的特性使然嗎?

鋤強扶弱?下意識照顧他覺得弱小的人?

想著,我不由覺得有點洩氣。

心說以前沒有在一起就算了,我還能把他當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一起以後完全無法把他當成正常朋友。

完了,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不滿足於“兄弟情”的吳邪了,儘管我面前的悶油瓶才十八歲,我依然禽獸地想跟他發展點其他的感情。

悶油瓶看著我,不自然地別開目光,大概是被我的視線又嚇到了。

我嘆了一口氣,心說這能怎麼辦呢,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

“小哥,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悶油瓶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我道,“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但我怕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