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根本沒空聽白夜廢話了,回身看了一眼,發現那天讓悶油瓶臉色大變的蟲子距離我們已經很近,當下一腳直接將白夜踹了下去。

“啊啊……”

白夜驚叫起來,不過似乎很快就落到了地上。

我鬆了一口氣,心說幸好運氣沒有那麼差。

“老闆,這下面……”

沒等白夜說完,我就也跟著跳了下去。

落地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這下面怎麼像淤泥地一樣?

白夜打亮手電,他四處照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向我們身下,“老闆,我們現在這是在哪裡?”

下面其實是一個很寬闊的空間,旁邊還有階梯蜿蜒著下來,但剛剛太著急,我根本來不及仔細檢視。

結果直接跳下來後,我們都掉進了中心處的一個圓形的祭壇裡。

這個祭壇不是很大,正對著上面入口,直徑大概就三四米。

白夜嘔了一聲,“老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還有臭味,我們不會是浸泡在屍水裡面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

但我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有多噁心。

這個祭壇裡裝著漿糊一樣的黑褐色粘稠物,大概到我腰部的位置,攪動的時候有臭味瀰漫出來,不過不是特別重。

“先想辦法出去。”我看了一眼四周,快速往祭壇邊緣移動。

在粘稠物裡很難行動,我跟白夜互相拉扯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祭壇中爬了出來。

摔到地上的時候,我們都同時鬆了一口氣。

白夜用手電掃了一下附近,頓時有點驚訝,“好多路,老闆,我們怎麼走啊。”

他說著站起來,朝最近一條樓梯走去。

我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個巨大的空間是圓形,最邊緣處都有一條蜿蜒向下的樓梯,一共八條。

“他們走過肯定會留下痕跡,快找找。”

我說著便將之前放在衝鋒衣口袋中的手電拿出來,快步往另外一條樓梯走去。

不過這種地方基本沒有人來過,所以有人行動其實痕跡很明顯。

我眼前這樓梯就有很多腳印,上面沾著泥,還沒幹。

白夜那邊叫道,“老闆,找到了,這邊有痕跡,是鞋印,肯定是從上面粘下來的泥,還沒幹呢。”

嗯?

我看向面前階梯上留下的腳印,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居然走了兩條?

白夜卻又叫道,“老闆,這條也有誒。”

我轉頭看過去,發現白夜已經走到了另一條樓梯前,正蹲在那裡招手。

見我看他,他就起身快步跑向另外一條,然後驚奇道,“哇,這也有。”

最後他跑完所有階梯,得出結論,全都有鞋印。

也就是說,那些人不僅分開走了,還全部樓梯都有人走。

怎麼,是嫌不夠快嗎,分開下去節省時間?

白夜走回我身邊,掃了一圈後問道,“老闆,我們怎麼辦,從哪兒下去啊?”

“他們人多,所以可以分開走,咱們只有兩個人,不能全部走完。”

“不過我想到一個辦法,我覺得應該可以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