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泥人俑叢中走了二十多分鐘,突然看到前面有光。

白夜一下停下腳步,小聲道,“老闆,可能是之前那些人,你在這裡等等,我過去看看。”

“一起過去。”我道。

“兩個人暴露的話不好跑啊,還是我過去打探一下什麼情況吧,光源沒有移動,他們很可能停下修整了。”

“你確定自己不會再手賤?”我盯著白夜,實在有點不相信這小子。

要說他不靠譜吧,讓他警戒他又很盡責。

但有時候又神經大條,邏輯混亂。

我想了一下,搖頭道,“一起行動。”

他哦了一聲,“那我斷後?”

我點頭,“注意別碰那些泥人俑。”

那些人沒有手電,他們照明的工具都是馬燈,不過比之前半夏給我的馬燈亮很多。

我們試探著靠過去,利用泥人俑做掩護,只要動作保守一點,那些人倒是很難發現我們。

不過在上面的時候他們好像就發現了,但沒有過多理會。

當然,上面不理會不代表下來他們也不管,說不定是在引誘,還是小心為上。

距離七八米的時候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白夜找地方隱蔽,這個距離如果再過去他們很可能就真的發現我們了。

馬燈被他們掛在周圍泥人俑的手上,繞了一個圈。

其他人圍成一個圈,都低著頭不說話,而中間的地方則站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一個邪惡的鬼面具,正低聲念著什麼。

大概等了半小時,他終於唸完了,伸手摘下面具小心地放在他面前的長方形黑色石臺上,看起來像是一個祭壇。

那人一揮手,很快就有四個人將一個人抬了上來。

那人被放到祭壇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從頭到尾沒有動彈過。

白夜在距離我兩米的地方,他慢慢挪過來,小聲道,“老闆,那人好像是花老闆啊。”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剛剛看到他的臉了,跟花老闆一模一樣,肯定不會認錯。”

白夜比劃了一下,“花老闆長得好看,而且他的臉很有辨識度,跟他長得像的人我反正從沒見過,別說神似,形似也沒有。”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對不上啊,之前在樹林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小花。

但現在又變成小花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見過小花二十幾歲之前的身形,所以認不出來?

這倒是有可能,但一個人不管有多大改變,也不至於一點都不像吧?

“你確定真的是小花?”

白夜點頭,“非常確定。”

他說完後又道,“老闆,他們好像準備給花老闆放血?”

我看過去,其中一個人從人群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把刀。

之前站在石臺邊“唸經”的那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拿刀的人點了點頭,慢慢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小花,寧搶錯也不能讓他們殺了。

想著,我立刻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我的眼角餘光好像看到一個黑影跟我同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