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既然胖子這麼說,那說明他也看到了。

瞎子和悶油瓶都沒說話,兩人分別站在兩邊,跟那把刀呈三角站位。

他們都沒再動,池水也慢慢恢復平靜。

大概十分鐘後兩人又同時動了,不過這回倒是同時往岸上退。

胖子站起來,警惕地道,“怎麼說,很棘手嗎?”

“晚上再看吧。”瞎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現在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胖子就又看向悶油瓶,他也搖了搖頭。

如果他們都看不出來,那要麼沒問題,要麼就是問題很大。

我們回到客廳,收拾掉餐具後尋思著要做點什麼。

胖子正在認真規劃,外面卻有人叫道,“有人在家嗎?”

“在呢,住宿嗎?”齊願一下站起來,飛奔著跑出去,“歡迎光臨。”

我走到門邊,發現籬笆院門外站著的少年好像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天晚上和我一起進山找錢老太太的小寶。

看到他眼睛一亮,招手示意我出去。

那天晚上小寶走的時候似乎挺生氣的,現在看這樣子應該是消氣了。

我慢慢走出去,跟他保持著距離,以免他突然打我,笑臉其實是裝的。

他似乎沒發現我的防備,抬手指了指路邊,“我有話想跟你說。”

“就在這說吧。”

我看了一眼那邊,心想萬一跟他過去,結果草裡突然跳出來幾個人打我,到時候悶油瓶估計都來不及救。

小寶看了一眼屋裡,有點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說了。”

“有人說想見見你,但是又方便到村裡來,所以想請你到村口那邊。”

這肯定是謊言,他一定是想叫我打我。

我一邊想著一邊就直接拒絕了,“不去,我沒空。”

小寶有點為難,“可是他說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真的不見嗎?”

“我又不認識他。”

看我轉身要回去,小寶有點著急,就道,“他說他叫姓藍。”

藍?

是藍恕?

我停住腳步,“他長什麼樣子?為什麼讓你傳話,他不能來找我嗎?”

“應該是不能吧,我看他躲躲藏藏的,似乎怕人發現。”

小寶說著又比劃了一下,“他大概這麼高,長相看起來也不是很老,但是頭髮都花白了。”

這麼說的話還真是藍恕。

但心中又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叫上胖子和悶油瓶一起才行,到時候如果真的被騙去捱打,至少還能像當年在新月飯店時一樣再熱血一把。

胖子正坐在大廳裡,雖然他眼睛沒看我們,但我知道他一直注意著這裡的動靜。

“胖子,走了,一起出去逛一圈。”

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跟悶油瓶一起走出來。

小寶也沒多說什麼,就在前面帶路。

我一直很警惕,時刻防著路邊會不會有人突然跳出來打我們。

胖子發現不對勁兒,就用眼神問我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不想多說。

三個人一路到了村口,我想象的場面並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