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恐懼卻如影隨形。

他深知,說話的時候絕不能露出絲毫害怕的神情,否則他那漏洞百出的謊言就會被盧西弗輕易看穿。他知道,讓謊言看起來像真話的關鍵就是要充滿自信地表達,就像自己所說的就是事實一樣。

於是,他強裝鎮定,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可他那不受控制顫抖著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為了掩飾這一點,他悄悄地將雙手背到了身後,希望盧西弗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我們就跟警察說,是一個陌生人在樓下殺了人然後逃走了。我們這餐廳裡沒有安裝攝像頭,外面的街道上也沒有。所以警察沒辦法核實情況的。這對我們來說是個雙贏的辦法啊。這樣你會安全,我們也能安全。這不是很好嗎?”韋斯頓看向盧西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話。

然而,盧西弗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像,對韋斯頓的話置若罔聞。事實上,他甚至都沒有看韋斯頓一眼,那雙充滿寒意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艾米莉亞,眼神中交織著痛苦、憤怒和深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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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盧西弗心中,最讓他難以接受的就是艾米莉亞的背叛。這個他曾經以為有著和母親一樣善良品質的女人,如今卻成了傷害他最深的人。他在心裡不停地自責,痛恨自己怎麼能把艾米莉亞和母親相提並論呢?她根本不配。

盧西弗終於緩緩地張開了嘴唇,吐出了一個字:“你……”那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深處,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下降了幾度。

說完這個字,他開始朝著艾米莉亞緩緩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慢,卻又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壓迫感。隨著他一步步地靠近艾米莉亞,他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殺意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不斷地翻滾湧動,愈發濃烈。

“……是……”盧西弗又吐出了一個字,他的語速極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一樣。

儘管他說話的速度很慢,但每一個字都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如同冰冷的觸手,緊緊地纏繞在在場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渾身發冷。

盧西弗和艾米莉亞之間原本有著十步的距離,這距離彷彿是生與死的鴻溝。然而,隨著盧西弗無情地不斷逼近,這鴻溝在逐漸縮小,距離很快就縮短到了八步。

“……都……”盧西弗繼續說著,他的眼神越發冰冷,那眼中閃爍的寒光就像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艾米莉亞。

此時,他們之間只剩下六步了。這六步的距離,讓艾米莉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的心跳開始瘋狂加速,那“怦怦”的心跳聲在她耳邊迴響,彷彿要衝破胸膛的束縛。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胸腔裡慌亂地跳動,隨時都可能跳出體外。

就在這時,艾米莉亞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恐懼,她下意識地開始往後退,腳步慌亂而急促。她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韋斯頓的手,韋斯頓也感受到了妻子的恐懼,和她一起往後退。

“等等,聽我們說。可能是有什麼誤會。”韋斯頓再次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希望盧西弗能夠停下腳步,聽他們解釋。

可是,盧西弗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一步一步地朝著他們逼近,表情冷酷得如同死神降臨。他繼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對艾米莉亞和韋斯頓的審判。

“……樣……”盧西弗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那冰冷的語調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降到了冰點。

艾米莉亞和韋斯頓在恐懼的驅使下不斷後退,很快就退到了房間的盡頭。他們的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就像陷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