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一向樂於安穩的他們就因疏於戒備,淪落到如今寄人籬下的地步。

否則,這幾人也不會同時登門借登門拜訪之名,來太守周奉的府上行賄了。

沒錯,他們四位家主今日的目的就是行賄,要透過周奉這個一城之主來讓自己家族能在新城之中站穩腳跟,以及後續如何發展聲息的諸多事宜。

收了人家大把的銀子,周奉當然對他們幾人對丘家軍的放肆言語置若罔聞了。

更何況,方才張之鐸來找自己要人要物,已經讓周奉對丘家軍頗生出一些不滿之心了,他不能體會到丘家軍為了保家衛國在外血戰沙場的慘烈,只不過是因為對方的名頭,這才一直對張之鐸溫和相對。

先是丘家軍管他要的那些武者,他前腳剛收了大量好處,總不能後腳就把眼前四個世家的人送去戰場。而且原本望尊城的世家們又都是根深蒂固,在多年的交往中可是給周奉輸送了不少好處,並且在暗中也有眾多合作交易從而謀取權力、特權,所以更無法去本城的世家裡招人。

再來是信中所說的守城軍備以及糧草,如今安龍城淪陷,大批難民瘋狂湧入,城內已經亂成一片。他若是在這個節骨眼把那些軍備、糧草分給丘家軍,只怕自己就會因望尊城的補給不足而威望衰減,到時候各大世家為難自己,自己得官位說不定都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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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讀完了那封信後,周奉其實就已經在心底有了個應對的法子。那就是東西可以給,卻決不能按照信中說的數量給,否則丘家軍伸手要習慣了,他望尊城還有什麼賺頭?

安靜聽完四位家主發聲詰責丘家軍,周奉邁入堂內,順手帶上了門,道:“諸位家主,實不相瞞,本官方才就從丘家軍那裡收到了個徵人徵物的密函,只不過現在望尊城形勢嚴峻,要全部給完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有個主意……”

……

“好煩,好想修煉啊……”

另一邊,太守府客房中,髒孩兒無聊得在床上來回打滾,卻怎麼都壓不下心頭的悸動。

張之鐸微微愣下,問道:“那就練啊。”

他不明白,修煉而已,不就是打坐入定,吸收天地靈氣嘛,怎麼這孩子光說不練,明明這麼好的床都給髒孩兒用了。

可張之鐸哪裡知道,此靈氣非彼“靈氣”,現在髒孩兒就算是躺在純金的床榻上,也不可能像尋常武者一樣那般修煉。

百無聊賴之際,髒孩兒又問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個太守不答應你們,為什麼非要來碰釘子啊?”

張之鐸道:“將軍自有深意。”

“嘁,神神秘秘的!”

髒孩兒撇撇嘴道,“誒你說這裡也有西序府嗎?”

張之鐸笑道:“當然,西序府乃是朝廷出資設立,為的就是廣納人才加以培養,自然是每一座城都有的。”

髒孩兒眼珠一轉,剛要說什麼,卻被張之鐸搶先開口道:“怎麼,你不會是想要效仿那劍主的兒子,也去西序府挑戰吧?”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髒孩兒想起什麼,連忙問道,“你們都說史小奮那傢伙是什麼賤種的兒子,那個賤種到底是誰啊?你們為什麼都要罵人家?”

“哈哈哈哈——”

張之鐸有些哭笑不得,他徐徐解釋道,“什麼賤種,人家那是劍主!你知道這世間武道一途昌盛久矣,其中劍修乃是其中一大類,畢竟劍為兵中君子,許許多多的武道之人會選擇劍道一途。由於練劍的人數量眾多,所以能在劍道一途出類拔萃之人,皆是萬里挑一的大天才大豪傑。以至於在無數年間的武道演化中,開始有人對天下劍修做起了排名。但這個排名只做到前一百位,所以無數劍修便以擠進這前一百的名頭為今生莫大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