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不可能。

眼見那些白衣緩緩向這裡飄來,他顧不得多想,拉著張彩鶯一路飛奔,直接向山壁下的石門而去。

石門方向,只有一個白衣女子迎面撲來,小獸一聲低吼,突然變身成了一頭獅形獸,身軀高大,周身閃爍著紅光,張口噴出一團灼熱的火球,身著前方轟去,未及接觸,那白衣鬼物瞬間化作一道黑氣騰騰而起,就此消失了。

丁小語三步並作兩步跨過池塘邊的石板小路,衝向了石門。石門應聲破碎!看道眼前的景象,丁小語驚愕不已!這裡並非是他想象的通道,竟然也是一個石室!

石室面積不大,其內空空如也。對面的石壁上,隱約感到有陣陣波動,似是有什麼隱藏的禁制。他懊惱地嘆了一口氣,把頭探出石室四下張望希望能看到另一個出口,只見小園中此時已經陰風習習,鬼霧淡淡,昏暗無比,狼哭鬼嚎之聲四下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他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頂部的天井,天井之內,陣陣波動之中,已見外面的天空已經變成了黃昏時的淤青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張彩鶯看到此景也是大為氣餒,不過她仍然顧忌著身後的那些白衣影子,轉身警惕地盯著洞口。

小獸已經恢復到常態,雖然身子嬌小,卻也威風凜凜地立在洞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洞外的白衣女子一陣嘎嘎怪叫,突然間又抽抽咽咽地哭了起來。嗚嗚聲纏繞不斷,讓人感到心煩意亂。

那女子邊哭邊悲切切地吟唱了數遍那首歌,數十個虛影漸漸合成一體,臉部也已經恢復了容貌。她雖然臉形清瘦,面色蒼白,但依然可以看到,這是一個絕色的美女,只是一臉悽苦無助的表情,兩隻大眼中透著絕望,讓人頗感悲傷。

她漸漸立定,對著丁小語輕聲道:“你的身上,有他的氣息,見到我的夫君了嗎?他還好嗎?”

丁小語微微一愣。

那女子緩緩低頭又道:“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幾萬年,只餘一縷孤魂,恐怕他多半也不在人世了……”她猛然又抬起頭道:“可是我分明感應到在你的身上有他的氣息,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去找他?他還好嗎?”

“你,你的夫君是誰?”張彩鶯壯著膽子問。

那女子搖了搖頭,一頭烏髮亂抖。隨後似乎努力回憶著什麼,半晌嘆了口氣道:“夫君,就是夫君,我叫他夫君,他叫我櫻妹,我們,我們……哦,對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用莫大的法力給我在這裡修了園子,讓我等他回來……一等就是幾萬年……可是,我沒能等他回來,卻,卻死了……我被釘得太久了,好多,好多,好多東西……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

“是誰殺了你?!”丁小語問。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一個黑衣黃臉的漢子,我不認識的……他的法力本不及我,騙我同情,暗中加害,就是那枚魔稜錐……”

“我怎麼才能幫你?這裡怎麼才能出去?”張彩鶯又問。

“幫我取掉那魔稜錐吧,求你了,你取掉它,我就不那麼痛了,所有的神魂合一,我就離開這裡,我去找夫君……”那女子神智錯亂一般,喃喃地自語,低聲說著什麼緩緩地走開了。

兩人呆望了石洞外那女子的背影片刻,丁小語道:“這女子看起來也真的非常可憐,神識被鎮成了無數道,有些失憶和癲狂了。張師妹你和小獸在此等我,我去把那‘魔稜錐’啟出來。”

張彩鶯剛剛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丁小語噘起嘴嗔聲道:“別丟下我,我和你一起走!”

丁小語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吧,我們同去。”

兩人再次回到那間石室中,輕易地取下了骷髏眉心的那根長釘。那是一根漆黑如墨的四稜螺旋錐,似玉似石,長約三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