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鈴鶯倒隱隱的覺著這樣的性格並非與生俱來,而是後來者居上,掩蓋了其原本的少年性。

她問道:“一定要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嗎?”

禹思寧湊近了些,貼在沈鈴鶯耳畔近內,問道:“這樣有什麼不好嗎?先生跟我說人還是要人人是人人的比較好。”

“你是哪個先生教的?”

“畫畔堂東先生教的。”

“這個先生還真是超凡脫俗,倒也算是個不俗的人,只是一個不俗的人的弟子,還不是照樣要入俗,那他的那一套或許就沒有那麼的適用了。”

沈鈴鶯想透過以牙還牙的方式返還禹思寧的那一套大道理,不過自己再說完話之後再仔細想想,自己的確還是一枚凡夫俗子,如果沒有辦法脫離這樣的俗世人間,那麼禹思寧的那一套說出來確實如同自己覺得的一樣可笑。

禹思寧回答:“先生說終生適用。”

沈鈴鶯:

在許久的沉默之後,沈鈴鶯端起自己的酒杯,朝一旁計程車兵,那位一直如影隨形大將軍計程車兵。她恭維道:“辛苦你了,還要照顧這樣一個呆子。”

先前那位士兵倒也不覺詫異,只是暗自覺著好笑,笑自己的想法竟然有人跟自己志同道合。

士兵的酒杯輕巧觸碰沈鈴鶯的杯壁,笑道:“將軍一直就是這樣的人,這樣再正常不過了。”

沈鈴鶯狐疑道:“他?將軍?”

士兵解釋道:“你看早報嗎,就是萬靈城池曲異同工的一份報告,一般發發什麼新聞,要麼就是一般的民生民基。”

早報。來自萬靈王朝禮部一個不引人矚目的被五司刈割出來的禮樂司。這要源自於禮部的人滿為患,最終禮部尚書和禮部侍郎列隊一致審批一些備位充數者,至此,成立了有名無實的禮樂部,當然這樣的靈光出自於一個高人指點。

沈鈴鶯道:“你說的是那個禮樂部發行,且每座城池統一卻一同的早報是嗎,你指的是萬靈早報軍事篇章裡面關於建安譙樓戍少年的那篇?”

士兵頷首,故作驚訝,說道:“正是!”

沈鈴鶯拍拍禹思寧肩膀,詰問道:“你是那個將軍?”

禹思寧不做掩飾,也不想做任何遮掩,寫他自己的一篇報道,故事的主人公自然心知肚明,只不過這是凱旋前的故事,因為那些厚顏的禮樂部提前擬好了一篇,恭候禹思寧凱旋過目,也就是上報在眾人面前的這篇。禹思寧沒轍,正好也弘揚一下自己的英雄事蹟,因此也並不做阻攔。

只是這樣的一個報道,竟然讓無意識覺得這個世界無比渺小。

“是與不是?”沈鈴鶯見禹思寧遲遲不做回答,因此追問道。

隨後做了一個鬼臉,俏皮一片片落葉擊出的點點的水花,在沈鈴鶯的酒窩上綻放。

“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雖然那篇報道上並沒有說明究竟是哪個將軍,也沒有說明是幾品的將軍,但是少年,只有禹家的那個少年。”

禹思寧露出身份破敗後自嘲,問道:“萬一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禹家呢?”

沈鈴鶯貽笑道:“建安內敢用於大將軍這個名號的,少有,禹家,你自稱姓禹,猜錯又何妨,但是我肯定沒有猜錯。對吧?”

禹思寧頷首輕輕地笑道:“是是是,但是那篇報道,我以為擊不起任何的風浪,誰料到,居然離自己這麼近。”

沈鈴鶯揮揮手,說道:“其實這樣的報道在建安是很膾炙人口的,因為大家茶餘飯後,就需要一個話題,而引話就只好透過一個又一個的編排構造的故事嘍,況且,這個報紙有一個免費的地方供人領取,不要白不要!”

禹思寧不懷好意的想到什麼,臉上的表情一轉而變得奸詐,他笑道:“這麼說,你也瞭解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