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兩步路打個車的事兒,何必今兒落進重點排查人員的範圍裡。”肖樂天偏著腦袋瞧了眼複製行車記錄內容的進度條,對著爬動程序還不如蝸牛趕路的電腦系統悶聲嘆了口氣:“這也就是虧著街區停車場的監控和你車載記錄儀上車內車外的影片拍得全乎,不然你這二十四個小時之內都別想從市局裡出去……怎麼了?”

肖樂天視線一偏,覷著沮喪耷下眼皮的韓律忽然眼神一凜抽了口涼氣,緊忙追問了一句:“想起有什麼不對勁?”

“……嗯……也不知道算不算……就是……昨天在派出所的時候不是打了他眉框骨,但沒破皮麼……我晚上在酒吧跟他動手的時候,好像看見他臉上有一道破皮見血的傷,不過不太確定,有可能是吧檯那紅色的霓虹燈晃的……”韓律抿了下嘴唇,繃直的脊背又緩慢地鬆垮下去,抬眼看著肖樂天一瞬失望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皺了皺鼻子。

“……對了天哥,沒見江警官呢?”

“昨天派出所把人領走的不是盛城國際的梁霽?我師姐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快的話……估計能趕上一起審你。”肖樂天話說到這兒稍微一頓,迅速地捯了兩遍適才當是朋友順嘴應下的疑問會不會有什麼本不該提,確認無關緊要才卸了口氣,“怎麼了?”

“確實應該去審一審那個梁霽——雖然都是從我爹那兒聽來的,不過能讓我們家那小老頭打心眼兒裡避之不及的人,絕對沒表面上看著那麼一本正經。”

韓律倒是壓根兒沒把心思放在保密與否的事情上,恍然點了點頭,嘖聲就把嘴角撇下去,“你知道那個陳佐奕為啥在派出所裡那麼怕梁霽?那是因為先前富安興城那老闆死得不明不白,他們圈子裡都講說懷疑那事兒多少跟梁霽沾著點兒關係。”

肖樂天一時沒繞明白這裡的深淺關係:“陳佐輝死在晚渡山那會兒,我記得該查的都查過了,那新聞報的比咱們局裡通報都全,沒聽說還有這麼個淵源在裡……”

“估麼著傳來傳去都是半真半假唄,但最起碼的,富安興城那會兒跟盛城國際的競爭關係肯定是沒跑兒。”韓律神秘兮兮地挑了下眉,縮著肩膀把聲音壓低。

“之前都是從我爸那當樂子聽,也就知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事,但從來沒往深了合計……早幾年富安興城家大業大,陳佐輝一直把公司的決策權緊緊攥在自己手裡,那陳佐奕肯定覺得,一家人連半杯羹都分不到說不過去啊,就總惦記著捅咕點兒什麼事情——相傳啊,其實在他跟梁明攢到一塊兒之前,就曾經跟梁霽私底下達成過什麼協議,就陳佐輝死在晚渡山那天,在會所裡主動跟陳佐輝攀關係那小姑娘就是梁霽介紹過去的,專門兒就趕著陳佐輝去晚渡山的日子,那這訊息哪兒來的,肯定是他們家裡人漏出去的啊。”

“八卦啊,純粹是八卦,就是聽得有鼻子有眼兒的,我就跟你學幾句。”韓律搭著肖樂天的肩膀,抬手幫他把震驚得快掉下來的下巴頦託回去:“但是吧,這點兒風頭也不全是憑空而起,畢竟當年想在會所裡攀高枝那女孩兒現在確實是在盛城國際,大學畢業就過去了。”

肖樂天嚥了口唾沫,使勁兒眨了眨眼睛:“還真在?叫什麼名字?”

“名字我不太確定,但姓什麼我記得可清,黎,跟我媽男神一個姓——哦對,黎荔。”

工作身體原因暫時隔天~

“無平無陂,無往不復。”

祝堅韌,祝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