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隊,反正她潑婦罵街那一套我也熟。”

喻洛有點兒氣不過,翹起手指頭戳了戳這個冤大頭:“你啊……簽了字之後手術住院的費用怎麼辦?他這手術完肯定要臥床的,我看新聞報道上你不也忙得要命,怎麼管?”

“實在不行就我先墊付吧,感謝我們家江老師財大氣粗,在我上學那會兒生活費零花錢給得多,攢的家底工作之後全搭裡面……”江陌無奈地嘆了口氣,嘶聲想了一會兒,“醫院護工貴嗎?我算算我還能頂多久——”

喻洛咋舌剜了她一眼,一腳踢在她小腿肚子上面:“散財童子啊你,錢多燒得慌?掙那仨瓜倆棗的不夠你揮霍的……我得空先幫你問問院辦那邊能不能申請分期延緩,護工的事兒待會兒我去找住院部,外科病房有一個保潔大姐,人特別好,塞個紅包能幫忙顧幾天,等他能下床之後就一切好辦……等你案子辦完請我吃飯啊!”

“那肯定啊,搓頓好的,選單隨便點。”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那點兒工資也就夠我敞開了肚皮吃頓早餐——”

喻洛話說一半,先聽見護士站的方向傳來護士長氣如洪鐘的一聲高喊。她回過身去隔空跟護士長比劃了兩下,轉頭又挽住江陌的胳膊把人撈回到大廳裡面:“手術室裡來電話了,一切順利縫合了,今晚上應該在重症待一宿,協調病房估計得明天,下單子繳費的事兒我帶你問一下。”

江陌點頭,絕對服從地跟在喻洛的屁股後,劃拉著一溜單子正滿走廊地找急診的繳費視窗,不知去向了幾個鐘頭的便衣警察就架著個鼻青臉腫拿衣裳外套纏著手銬的嫌疑人突兀地杵在了走廊當間,烏壓壓地堵住了喻洛和江陌的去處。

喻大夫傻眼了幾秒,壓扶著江陌的肩膀示意了一下,緊忙招呼著幾位五大三粗把那位嘴邊兒都往抿血沫子的嫌疑人帶去診室裡頭。

江陌卻在覷見一行人之後的身影時驀地沉下臉色,側身讓路卻沒挪動腳步,一把薅住了拖沓在最後的那人胳膊,嚼著後槽牙吞嚥了一下才勉強心平氣和地開口。

“溫晨,我覺得你得跟我解釋一下,關於董知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