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啥,只要你能註明,不准他們賣,得自己養就成了。”

養牛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老牛每天要拉著出去吃草。

人家一泡屎就有好多好多,賈政和王氏能弄牛屎嗎?

想想那畫面,沈檸就覺得心情舒暢。

“就好像養牛,你也知道,沒那麼容易的。”

藍枝:“……”

她有些明白大舅媽的意思了。

老牛吃的多,拉得多,尿的也多。

但它對農人來說,又是特別精貴的。

普通的農家得了它,那肯定好吃好喝的伺候,指著它出大力,指著它多收兩鬥糧,可是賈政和王氏……

“那成,回頭老太太看到這單子,要是跟我哭,我就把牛再添上。”

“嗯!”沈檸點頭,“糧食什麼的,現在也別添,到老太太那裡幹。”

說到做到。

賈母看到這個單子的時候,確實哭了。

藍枝好像受不住般,給她把牛添上,把過年的糧食啥的都添了。

老太太看她一樣一樣的寫,忍不住又落淚了。

外孫女是個心軟的。

若是二兒沒那麼蠢,王氏沒那麼惡,他們一家……該多好啊!

“好孩子,這就夠了。”

老太太朝鴛鴦招招手,“去,把庫房裡國公爺用過的那把刀拿出來。”

藍枝的刀,看著也不差。

但肯定不能跟國公爺當年用過的比。

“這家裡啊,就你習了武。”

她再看藍枝的目光特別慈愛,“本來那刀也要隨了你外祖父去的,只是他捨不得,說是將來有子孫習武,就傳下去。”

傳不下去,就跟她一起。

反正等她死了,她和國公爺也還是要合葬的。

“……多謝外祖母!”

刀一入手,感覺就不一樣。

‘錚’的拔出,藍枝讚歎不已。

雖說如今的戰場,火銃已經佔據一半,但火銃無法近戰。

藍枝已經在戰場上砍廢了好幾把大刀。

蔣總兵新給的雖然好了些,但也不能保證一直用下去。

現在……

“這把刀加了隕鐵?”

“對對對,那隕鐵還是太祖當年特別賞的。”

賈母因為賈代善,對這把刀愛屋及烏,說起當年,絮絮叨叨又滔滔不絕。

藍枝沒見過外祖父,雖然聽母親說過不少,可母親沒跟她說過外祖父上戰場上的事。

這些賈母知道啊!

兩個人一個說的有勁,一個聽得津津有味,天黑了,要休息了,還都意猶未盡,乾脆又歇在一起。

后街,已經背了一兩銀子債務的賈政和他痛恨不已的王氏同躺炕上。

二十大板好像又引發了屁股上的舊傷,他‘唉喲唉喲’的叫著。

似乎每叫一聲,痛苦就能少一分似的。

王氏也疼。

但她懶得叫。

叫也要力氣。

生過三個孩子的她知道,疼了,叫是沒用的。

她在賈政物‘唉喲唉喲’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賈珍親自過來,把族裡要給他們的房、地、牛、糧食什麼的,全都交待清楚。

王氏豎著耳朵聽著。

,!

待聽到連針線盒都有一個時,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王氏從來不敢完全指望賈政。

她在小佛堂裡關了這麼久,如今被放出來,雖然屁股疼的很,可是心……,至少暫時是舒暢的。

賈政可以給人寫對聯,寫信賺銅板,她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