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死了,家裡的勢力不如以往了,去年中秋的時候我跟她提她還很開心呢,現在就變臉了,我哥現在可是已經做到了副局長,她還嫌……真不知道要給她兒子找個什麼樣的,總不成讓小門小戶的上位吧。”

“沒準兒人家是想在帝都找媳婦呢。”

“呵呵呵。”她們倆個一陣的笑,也不知道是笑韓豔燕心太大,還是笑陸大少的現任傻。

汪思甜聽著她們閒話,心頭微微一顫,覺得胸口有些憋悶,她知道有很多人誤會她是陸天放的現任女朋友,也知道就算21世紀了,灰姑娘一樣只是傳說,陸天放這種總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幫家裡搭關係,過去她能雲淡風清,現在卻有點……

呵,世人都以金錢度人,在世人的天平上,她竟然遠遠配不上一個一年要換NN個女朋友,傷沒好就開泳池趴的紈絝子弟。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知道用紈絝子弟形容陸天放有些偏頗可是依舊忍不住生氣。

“汪小姐,頭洗好了。”洗頭小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呃?嗯。”她沒想到自己竟因為別人的話想入了神,揉了揉有些漲疼的頭,“我有些頭疼。”

“我替您打一打頭吧。”洗頭小妹笑道。

她拉著汪思甜回到了位置上,Eric果然不在,洗頭小妹手法熟練的替她按摩頭部和肩頸,汪思甜覺得放鬆了一些,略閉了閉眼,忽然有個人猛地推開了門。

外面的客服追了過來,“程小姐,程小姐……”

那女人長得很高,目測有一七二左右,微有些壯,但胸大腰細身材很誘人,繡出來的柳葉眉,五官平心而論很明豔,雖然是不流行的方臉,依舊是個美人,看見她本人汪思甜就知道Eric所謂的村是什麼意思了,她穿得說起來不差,渾身上下沒有一件不是名牌的,就是流於堆砌,搭得差之又差,偏她自己不覺得,豹紋、蟒紋、鱷魚紋、斑馬紋整個一個動物開會,低胸露半球隨著走路差點兒沒擺脫控制玩真空,說是程小姐,看年齡最少三十五往上了。

她進門來先打量汪思甜,汪思甜頭髮已經打溼了,身上披著沙龍的披布,臉上妝也洗乾淨了,簡簡單單出水芙蓉年輕純稚,程小姐眼珠子轉了轉,“Eric呢?”

“Eric在做設計。”洗頭小妹說道。

“哼!在接私活吧!”程小姐冷哼了一聲,“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裡的彎彎繞嗎?她一個年輕姑娘,能費多少工夫,他張口就說一個小時……敢不敢讓你們店長跟我說啊?”

“今天客人多,我們店長也在忙。”

程小姐揚了揚下巴,指了指汪思甜,“她也是參加螺灣慈善夜的?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我不認識的,我怎麼瞧著她眼生?”

“這位汪小姐是陸少的朋友。”

在A市能被稱為陸少的只有一個……程小姐又打量了汪思甜一會兒,“呵呵呵,既然是陸少的人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她一扭身走了,眼神裡分明是輕蔑。

“這人是幹什麼的?A市有頭有臉的我也認識不少,怎麼不知道她?”

“她是做娛樂業的,您不認識也正常。”洗頭小妹笑道,“我替您吹吹頭髮,Eric馬上過來。”

所謂的娛樂業多半是夜總會、洗頭城之類的,用通俗點的話說就是一個媽媽桑,這個所謂的慈善夜門檻也忒低了點,這麼個東西都能參加,汪思甜對所謂豪門宴會興致大減。

Eric此時確實是在接私活,他依舊在跟客人抱怨著程小姐的小氣嘴碎,客人微笑著聽著,她的造型已經做好了大半,短髮吹得蓬起,臉上化著淡妝,一旁長款魚尾晚禮服掛在衣架上,身上穿的衣服是職業套裝,一雙眼睛雖然已經有淡淡的眼角紋了,卻清澈依舊,“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