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裘琛也一個閃身出現在了距離髒孩兒不遠的位置,立刻釋放威壓與大夏將軍對峙。

然而當兩人氣息交匯的一剎那,裘琛臉上勝券在握的笑容就陡然僵住了。

接著,一粒粒豆大的冷汗就開始從他的頭上滑落。

裘琛的臉色煞白,眼中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是慌亂無措,最後則變成了極度恐懼。

這時候那大夏將軍邁前一步,就聽他的盔甲碰撞之聲一起,相距十幾丈的裘琛那邊就發出一道爆破之聲,他再移動,裘琛身上又響起一道聲音。

就這麼動了幾步,裘琛身上就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爆破傷痕,大片的鮮血染紅了後者的甲冑,甚至一些破爛的血肉下面都能看到森森白骨,狀態著實有些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

而在這過程中,裘琛一動不動,只能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尋常人家看不出怎麼回事,但兩軍陣中那些有點修為士兵們卻知道,那兩人的確是在交手,而且單純是用威壓來較量。

只不過讓雲羅帝國這邊顏面掃地的是,他們的戍邊將軍,他們的精神信仰裘琛,在這次較量中竟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那個生疏面孔的大夏將領,不光用威壓輕易轟碎了裘琛的防備,更是將其牢牢鎖住跑都不給跑,只能任由對方將其緩緩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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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琛的身上還在不斷髮出爆破之聲,但他現在卻像個啞巴,竟然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只覺得喉嚨中有一團無形之力把自己死死扼住,眼看著那大夏將軍越來越近,直面死亡的恐懼也在裘琛心中越放越大。

在驚恐與折磨中,短短几步的距離在裘琛看來是如此漫長,直到那大夏將軍噙著一臉冷漠站到了他的跟前。

“我一向是先禮後兵,此前給你警告你卻不聽,鬧得非要交手不可的地步……”

大夏將軍站住腳,目光在裘琛身上打量,邊看邊道,“既然如此,你我總得有個回去交代的說法……”

說著,他揚起手指輕輕一劃,下一刻便是裘琛聲嘶力竭的叫聲響起。

原來就是那輕描淡寫的一劃,裘琛的十根手指便被齊刷刷地削掉了。

裘琛還是一動不能動,只能任由痛楚蔓延全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掌傷口不斷淌血。

而在他眼中的大夏將軍,則恍若一個無情的死神,將死亡的恐懼深深植入了裘琛的心裡。

現在的裘琛已經沒了半點反抗之意,痛楚不斷向恐懼轉換,恐懼又反過來刺激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血肉,發出靈魂的顫慄。

滴答滴答……

裘琛腳下的地面被點點滴落的液體浸溼。

大夏將軍本想撿起掉在地上的十根手指,但看到這一幕,他頓時眉頭一緊,嫌惡地站了起來,並且順腳將地上的十根手指碾成了粉末。

“算了,原來只是打傷一個廢物,回去不用交代什麼……”

就這樣,大夏將軍一邊嘀咕著一邊轉身就走,渾然不再多看落魄狼藉的裘琛一眼。

然後那大夏將軍經過髒孩兒和那些倒地士兵們跟前,又面不改色地輕鬆轟殺了那幾個雲羅士兵。

接著,他就將目光落在了近距離目睹了一切的髒孩兒身上。

“乞丐?”

他的聲音低沉且冷漠,若是換了其他小孩定是嚇得屁滾尿流,可髒孩兒卻偏偏是個不走常理的怪胎。

髒孩兒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青牛,彷彿在說:你家乞丐趁牛?

將軍又道:“從哪來?”

髒孩兒這回開口了,“青牛村。”

將軍道:“沒聽過。”

髒孩兒回:“沒見識。”

躺在地上那幾個大夏兵都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