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什麼時候成了老米家的東西了?這明明是丁家的,是丁修節家的!”米氏一雙眼睛氣得通紅,她立刻就跳了起來。平時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她這個時候卻好像是發怒的獅子一樣朝著米老爹怒吼著。

“哼!你們瞧瞧,這就是白眼狼,這就是賤皮子,這就是不要臉的小娼婦!不過是跟男人上了床,這心裡嘴裡都向著男人!你們瞧瞧她還有分姿色,今天只要是你們將這地給奪了過來,我絕對把這女子弄回來,你們想要上遍都可以!”

米老爹冷笑著,從嘴裡說出的冰冷的殘酷的話,根本不像是一個父親,甚至比一個陌生人更加的殘忍,米氏忍不住朝後踉蹌了一步。

丁小橋一把就扶住了米氏,卻發現自己身邊有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黑影一閃就朝著米老爹衝了過去。再定睛一看,只看見丁修節已提了根扁擔舉起來就朝著米老爹劈頭蓋臉的拍了下去。

米老爹既然成為村霸,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嘴巴厲害,其實他這個人身手也是很厲害的,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做過土匪,雖然不是什麼頭頭,可是,那也是無惡不作的。

這個人又冷血又殘忍又見錢眼看,對於親情什麼都看得很淡,他只認為自己人生在世,只要自己過得舒服了,至於兒女什麼的根本就不要管死活,反正都是討債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他對於賣掉自己的孩子們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眨過眼睛,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連利用都不能怎麼利用的負擔。心裡既然這麼想的,當然對於米氏謾罵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可是丁修節不是他,丁修節可做不到這麼冷血了,他看見自己的女人被人如此侮辱,早就已火冒三丈了,立刻就提了扁擔衝了上去,反正他覺得自己的命已是在戰場上撿回來的,現在跟這個老頭子拼個你死我活也是賺了一筆。

丁修義和明鴻光見狀也跟著提了農具就衝了上去,丁小橋看見他們三個人立刻就被米老爹那邊的人團團給圍住了,雖然他們個人都是過戰場或者跟野獸打過交道的,但是,到底雙手難敵四拳,很快就在對戰中吃了虧。

丁小橋眼睛都要紅了,立刻也要提著農具衝上去,這個時候里正也小跑著到了,他也不管是什麼事情,現在先要把自己村子裡的人保住才是,於是一把就拉住了丁小橋,他們便衝了上去。

這一下子米老爹的人手便沒有什麼優勢了,戰事一下子就拉平了。

而就在兩邊的人開始混戰的時候,只聽到一陣整齊的聲音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抬眼看去,只看見一隊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銀鎧甲騎士正朝著他們這邊行過來。

丁修節家買的這條路,就位於一條很寬的管道便,但是因為這裡的鄉村,平日裡也少有什麼人來,現在一下子來了這麼戎裝騎士,便將所有的人都鎮住了。特別是米老爹,他本來就是土匪出身,對於這些官府的人從來都是心生畏懼的,現在一看見來了這麼多人就示意所有人停手,快點離開。

而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到有一個頭上帶著銀冠的小將喊道:“站住,往哪裡跑!”

這都是鄉下人啊!

平時就算是見到了縣衙的捕頭那都是嚇得腿肚子打顫的人,現在被這樣一個穿著正戎裝而且頗有威嚴的人叫住,哪有力氣再跑,立刻一個個的都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見所有的人站住了,那小將又夾了一下馬肚子,小跑到了隊伍中間,在那裡有一個寬大而華麗的馬車,在馬車是通透的,在馬車的四周都掛著素色的垂沙,隱約看得見,在馬車裡有一個人,可是卻看不見長得什麼樣子。

那小將站在馬車的邊上,定是馬車裡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只見那小將還沒有來得及轉身走開,就有一個文官模樣的人,一邊擦著汗,一邊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