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個妹妹,怎麼會不記得。”好奇怪,好奇怪哦!他們的對話真難懂。她來來回回地審視他們,結果還是完全不懂。

兩個男人同時對上她的眼,繼而深深地嘆息。

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躡起腳窺視四周,偷偷摸摸地走向後門,邊走邊貼著紅牆半弓著身子,狀似灰斑壁虎。

“快、快到了吧!”段天喜興奮的嘴角揚得老大,不在乎醜態盡顯。

“噓!小聲點,你想被紫袖聽見呀!”段天樂低聲斥道,心頭嘀咕,笨妹妹,沒當過賊就要懂得閉嘴。

她用蚊嗚般細細的聲音回答,“我講得很小聲,紫袖聽不到。”她暗自竊喜。

“紫袖比鬼還精,耳朵可利得很,要防著點。”段天樂想到自己就被她逮過不下十數次。

“不會啦!我們不會那麼倒楣遇上紫袖。”她覺得真好玩,她第一次從後門開溜耶!

“謹慎為要,紫袖不是一般人。”段天樂知道她沒被逮過才敢口出狂言。

他連“抗命”還抗得像段家兄妹,曲少予十分同情自己,竟然一時失了足,惹禍上身。

若是為了小喜子他甘願受累,偏偏多了根比陽光還亮的燭臺,他不平的心想嘔血,恨不得一腳把大燭臺踢回孃胎,免受糾纏。

他從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軟骨男人,卑鄙到硬貼在背上讓人拖著走,害他不得不多帶個包袱出莊,真是丟盡男人的顏面。

“你們兄妹討論完了吧,要不要敲鑼打鼓通知紫袖來送行?”曲少予快受不了他們連一點常識都沒有的嘰喳。

“你有病,我們避她都惟恐不及,誰會搬磚頭砸自己的腳拇指。”他又不是沒長腦的小喜子。段天樂沒好氣地想。

段天喜猛點頭地附和,“是呀!少予哥哥要不要去看看大夫。”他有病?不過二哥說的大概不會錯。

看、看大夫?!她不是故意的,因為她無知。曲少予這麼安慰自己,“我沒事。”

段天樂提醒他,“有病不要硬撐著,早點醫治才不會耽誤病情。”可別拖累我們兄妹才好。這一句他沒說出口。

“我很好,你才需要找大夫根治你那花柳病。”曲少予回道,心想,牡丹花下死,他作鬼也會笑得很開懷。

段天樂笑得很曖昧地指指他,“曲大哥,不要嫉妒我的女人緣,小喜子的幸福全靠你胯下之物。”

“閉……閉嘴。”曲少予不敢相情他竟不正經到他自個妹子身上,幸好她聽不懂。

段天樂取笑道:“哇!臉紅了,曲大哥,你不會沒碰過女人吧?”男人也會臉紅,他是頭一遭遇見。

臭小子,敢拿他尋開心。曲少予咬著牙說:“你上輩子一定是啞巴,這輩子口水多得該築塘。”

“所以你很羨慕,女人就是喜歡與我口沫相親。”段天樂真想嘗百唇,那麼滋味定有一番香甜。

“說話小心點,不要教壞純潔的小喜子。”曲少予雙手捂住段天喜耳朵,以防她被荼毒。

段天樂難受地壓抑笑聲,“你不會以為小喜子聽得懂咱們的對話吧!兄弟。”

他覺得曲大哥真是太高估小喜子的智慧了,就算明講她也是滿頭霧水,連問都找不到辭兒來開口。

“唉!你們兄妹個個迥異,有時我真懷疑是不是抱錯了。”曲少予想到他們兄妹三人三種個性,但一樣教人頭疼。

大哥冷漠少言,陰晴不定;二弟風流浪蕩,死皮賴臉;小妹則是單純無知,幼稚如白紙。要不是三人面貌相似,真會誤以為他們的娘偷人。

段天樂道:“別懷疑了,自由之門就在眼前。”他覺得太順利反而有些擔心,因此小心翼翼地扳開門閂。

“太好了,二哥,咱們成功了。”段天喜忍不住大叫,高興地拉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