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東!”

黃楚言讓她放心,“又不是很忙,而且現在大家都自助入住,鍾遲也能幫上忙。”

柳彌還是覺得黃楚言這時候走太不厚道,有“重色輕親”之嫌疑。

“我回去見見高中同學,在這裡有些呆膩了。”

柳彌雖然嘴上不留情,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之前她總擔心黃楚言沒朋友不戀愛,害怕她出什麼心理毛病,如今她和這麼大個帥哥戀愛,還要回去找高中同學,柳彌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晚上,黃楚言在房間裡收拾行李的時候,柳彌進來和她聊天。

她剛在走廊上碰見喬嘉恆,問了才知道他和黃楚言高中的時候就早戀了,她想起那個暑假,黃楚言揹著長輩出去和男友私會的事。

她問黃楚言他們當時為什麼分手。

黃楚言說:“擔心影響學習唄。”

“這個你沒學到我,我當時戀愛學習兩手抓。”

黃楚言不想讓她太得意,又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鐵了心要和他分開。之後我琢磨了很久,覺得最大的原因是我比較自私。”

但黃楚言並不覺得自私是一件壞事,她想要保護好自己,而自私能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我以為談戀愛是一件帶來愉悅、溫暖和滿足的事,但是我發現它會左右我的心智,讓我的計劃無法實施。和他談戀愛,讓我自己偏離了應該走的軌道。”

她永遠忘不了和他分開後她面對那張空白考卷的茫然,以及意識到這樣茫然後,她身體裡湧起的恐懼。

回憶到這裡,她突然真摯起來,“我怕跟不上你的腳步。”

她看向柳彌,“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想到什麼,她又笑,“我因為你一直前進,沒想到你停下來了。”

柳彌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知道黃楚言小時候為了討好柳一妍做出的努力——

黃楚言努力向她學習,也只是為了能夠得到柳一妍的稱讚。

她考得好,才能大方地用成績來交換一個“讓媽媽陪我一天”的願望。

這樣畸形的交換機制一直控制著黃楚言的童年、青春期,於是,向表姐學習的這件事也變成了習慣,成了刻在黃楚言骨子裡的基因。

不需要思考,她的身體就會自己行動,所以在她因為戀愛停下、無法集中的時候,身體裡的習慣就在控訴著她的背叛。

她恐懼自己的背叛,於是只能割斷一切有嫌疑的源頭。

“那我現在停下來了,你也應該想想你要做什麼,不是一味地跟著我。”柳彌輕聲說。

黃楚言說:“我在想啊,但我覺得跟著你的,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我現在跟著你,不是因為我需要跟著你,是因為我想跟著你。我現在過得挺開心的。”

柳彌鬆了口氣,“那就好。”

“只給你批了半個月的假,15天后必須回來,我們民宿沒了你,沒辦法運作的!”柳彌說得誇張。

黃楚言答應下來。

新的春天

喬芝琳結婚後,就搬去和丈夫一起住了,原來的房子只有喬嘉恆一人住著。

喬芝琳也勸過喬嘉恆幾次,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