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工業區,在瞬間化為灰燼。幾年的辛苦努力,全白費了!

“明軍這是在警告,居城隨時隨地可能化為灰燼。”幾個老臣圍到齊彬身旁,“主上!我們必須儘早和談。”

齊彬用力攥緊了佩刀的刀柄,沒有理會他們。

薩摩藩其實是由無數個御一‘門’、分家、庶流和庶家組成的,眼前的這些都是薩摩藩的上層藩士和一‘門’眾支藩當主,是島津家的重臣,也是薩摩蕃的頑固勢力,齊彬上臺之後,一直為革新藩政,與這些老臣子做鬥爭。

大久保利世在一旁解釋,“明軍要求太過苛刻,薩摩蕃沒法答應!”

“小子,這裡沒你的事!”一個老臣勃然大怒,剛走上高位的中級武士得瑟什麼,他看著齊彬堅定地說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守住祖宗的基業,不論用任何手段。”

年輕的薩摩人屬於‘激’進派,有衝勁,敢打敢拼,無所畏懼。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東西都是非常簡單的,打碎了重來就好了。而年長的薩摩人趨於保守,他們奮鬥過,拼搏過,體驗過一切苦難,他們不願意失去已經得到的一切。

“明軍是人,我們也是人。”

看到這些老臣子又在興風作‘浪’,齊彬勃然大怒,“即便只有一成的把握,薩摩蕃也要奮戰到底,決不能玷汙島津家的榮譽,做出有辱武士身份的事情。”

齊彬這一發怒,庭院頓時安靜下來,眾人誰也不敢吭聲。在日本各藩中,只有薩摩人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堅決執行藩主的命令。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了島津忠教的聲音,“齊彬大人,你這是何苦呢?明軍不是來尋找敵人的,明軍是來‘交’朋友的!”

島津齊彬一驚,抬頭往上看去。緋紅的雲層下面,一個奇怪的大鳥不知什麼時候懸停在空中,離自己的頭頂只有一丈多。

這奇怪的大鳥是斐舞均放飛的無人飛機。明軍釋放西鄉隆盛的時候,同時也放出無人飛機,懸停在天守閣上空,秘密監視薩摩蕃的動靜。

透過飛機傳回的及時畫面,斐舞均發現天守閣情況異常。在島津忠教的指認下,明軍確定島津齊彬是在轉移本陣。斐舞均立即‘操’縱無人飛機一路跟蹤,把飛機懸停到了鹿兒島神社上空,飛到島津齊彬的頭頂上。

島津齊彬說想與明軍奮戰到底,畫面和聲音立即被傳到了基隆艦上,陸遙、島津忠教一同坐在監視器前面,他們聽得是一清二楚。

“忠教同志,你趕緊勸誡齊彬一句。”陸遙這個駐日公使也是懂日語的,他讓斐舞均扭動了話筒按鍵。

無~人機離齊彬只有三米多,小喇叭的功率雖低,這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齊彬等人的耳朵中。

齊彬等人給嚇得不輕,只聽見騰的一下,三四把太刀幾乎同時被拔了出來。

看著齊彬驚愕的臉龐,斐舞均心中很是輕快,他一動按鈕,無人飛機立即騰飛起來。

“是忠教的聲音,這小子是在那大鳥裡面說話?”幾個老臣有些慌‘亂’,他們從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大鳥,聽說過這種奇怪的現象。

這時候,無人飛機上懸掛的一枚炸彈落了下來,庭院中的一顆櫻樹正被擊中,“轟隆!”一聲巨響,櫻樹被炸得四分五裂。

“主上!”市來四郎立即把島津齊彬撲倒在地,庭院內的眾人也都嚇壞了,一個個拔起了太刀,瞪眼看著飛機,如臨大敵。

一隊火~槍手衝進了庭院,這是齊彬的貼身護衛,火~槍也是薩摩人自制的滑膛槍,‘射’距只有兩百多米。

“嗡嗡嗡!”無人飛機又飛轉了過來,“意外!這只是一個意外!”

不等陸遙說完,斐舞均立即‘操’縱飛機騰飛到五百米的高空。這個高度,薩摩蕃火~槍兵是無能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