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詩安內心激憤之下才……嗚嗚嗚……詩安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說著,掩面痛苦,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泣不成聲。

昀凰:“……”

她看著蕭詩安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很想將御桌上的水果盤子砸到她臉上去,將她這虛偽的面容砸個稀巴爛才好!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都鬧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演戲……

虛偽做作的令人不得不佩服!

皇后面露責備之意,道:“好了,聖上面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蕭詩安咬著嘴唇,作委屈狀,抹著淚,不敢再吭聲。

蕭貴妃抿嘴一笑,丹鳳眼挑著,看向皇后,道:“姑娘們聚在一起吵吵鬧鬧很正常,這樣才熱鬧不是?皇后娘娘,你跟小輩子置什麼氣?”,她一臉笑意地端坐在那裡,姿態雍容華貴,面對著皇后雖不見倨傲之態,可也算不得有多恭敬,說出來的話更是摻和著刺,分明是沒有將皇后放在眼裡。

皇后冷冷地掃了她兩眼,“蕭貴妃以為現在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本宮統領六宮,自然事事以皇上的旨意為先,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啟稟皇上,濟世大藥房的掌櫃帶到——”

正在此時,侍衛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當先一人,看上去四十來歲,一身白色長袍,行至昀凰身邊,一股清淡的藥香撲鼻而來,正是濟世大藥房的掌櫃錢源,在他身後,則是墨衣帶著墨林和白芷前來,幾個人對著皇上叩頭行禮之後,皇上一揮手,令他們站起來回話。

昀凰微微鬆了一口氣,她雖然面上不顯,暗裡卻是擔憂不已,一直與蕭詩安周旋,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著她們的到來。

來了就好,只要他們一來,事情就有轉機了。

錢源行完禮後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來福,指著他,沉聲道:“我說怎麼一大早便不見你蹤影,卻原來,是攀上了貴人,跑到皇宮裡來了”。

來福低垂著頭,躲避著他的眼神,嘴唇卻是緊抿,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道:“小的雖然是個打雜的,卻也是知道什麼是善惡對錯,忠奸是非,知道了誰是那劫囚之人,小的自然是要來作證的”。

錢源冷哼一聲,話裡有話道:“待會兒,你若是還能說出這番話來,就好了”。

來福扭過頭,不言語。

看二人這番模樣,似是內裡另有隱情。

白芷從未見過如此場面,雙手緊握,掌心裡全是汗水,身子微微顫抖著……緊張萬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心裡來來回回念著來之前墨衣教她的話,滿臉的認真和謹慎,就連行禮時候也是墨衣說什麼,她也跟著輕聲說什麼,說完便緊緊閉著嘴巴,站在那裡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自己因為緊張而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情,給小姐惹來什麼大麻煩,那她便萬死難辭其咎。

她沒有練過武功,溫婉柔弱,身高不及墨林和墨衣,面容倒是比墨林要成熟幾分,但是跟墨衣比,還是及不上的,墨衣是幾個人之中辦事最穩妥的一個,心思通透,大方沉穩,遇到大事也不驚慌,做事情張弛有度,此刻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面色沉靜,眸光帶著淡淡的擔憂,卻不見拘謹之意。

而墨林,娃娃臉上雖然也是一臉的嚴肅,大眼珠子卻是不停地轉動,偷偷地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昀凰眉眼一挑,眸光在白芷和墨林之間流轉了幾番,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對著皇上行禮,道:“皇上,如今證人已到,若是皇上肯相信昀凰是清白的,可否容許臣女問蕭姑娘幾個問題?”

皇上凝視了昀凰片刻,點了點頭,道:“公主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但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