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衡駐足過苦行寺廟門之後,不過兩天,那塊牌匾便被換了下來,換了一副檀木的牌匾,上面苦行寺那三個字更是純金打造。

當這塊牌匾掛上去之後,引來陣陣喝彩,前往苦行寺拜佛燒香的人更多了,上空那原本只有十丈高的煙柱此刻竟又有所增高。

換牌匾的時間選的是辰時,足有上千人站在區遺城大道上見證這一“壯舉”。這一換牌匾的過程持續的時間倒不是很長,很快便結束。結束之後,過往行人紛紛進入苦行寺燒香許願。

待得上千人散去,有兩個中年人站在苦行寺廟門前。這兩個中年人一人身材較為魁梧,身披玄黑大氅,頗為威嚴。另一人則稍顯頎長,著一身紫衫,亦是富貴之相。

這兩人站在苦行寺門前,看了一會兒,那身披大氅的人便當先走了進去,穿紫衫的人隨即跟了上去。

一進入廟門便是一座足有三丈長的巨大銅鼎,銅鼎裡面自然是數之不盡的佛香了。透過陣陣煙霧,前方便是苦行寺最為莊重的地方——大雄寶殿。

兩人接著朝大雄寶殿而去,雖說苦行寺極大,但此刻前殿的人還是太多了些,尤其是大雄寶殿之內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純金的如來佛像之下,有數十位僧人身披袈裟正在誦經祈福,而站著的這些人極為安靜,甚至連呼吸聲都顯得那麼細小。

兩人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外。那位身披大氅的人身材魁梧,個頭很高,因此能將大雄寶殿內那些誦經的僧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繼而他抬頭看著那尊純金打造而成的如來佛像,不由得哂笑了起來,自顧說道:“還是那副令人生厭的樣子。”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卻能被人聽清楚。殿內極為莊嚴的誦經聲被這一句話打亂了節奏,所有人都覺得非常刺耳,等他們聽清楚了這句話時,一股怒火立時從腳底升到了頭頂,而後齊刷刷地轉身看著門外的這兩人。

然而這數百雙能夠噴出怒火的眼睛卻只是惡狠狠地看著他們,並沒有開口大罵,殿內仍舊是靜悄悄的。

“何人膽敢在苦行寺口出狂言?還請立即向佛祖磕頭認錯,以免罪責。否則業障加身,禍患無窮。”

那身披大氅的人很是淡然,他冷笑了幾聲,看著那尊佛像,自顧說道:“都過了這麼些年,不僅沒長進,反而越來越不如。走吧。”這最後兩個字明顯是對紫衫男子說的。

於是他們轉身又朝著寺外走去。

“抓住他們!”似乎是殿內的某位僧人下了一道命令,於是,數百人忽的從大雄寶殿中一湧而出,漫天的咒罵聲立即響了起來,這苦行寺就像一口燒沸了水的大鐵鍋。

不過,很快這鍋水就不再沸騰。身披大氅和著紫衫的男子霎時間便不見了蹤影。

接著,大雄寶殿裡那尊巨大的純金佛像轟然倒塌。

這件事情在區遺城鬧得沸沸揚揚,一場浩浩蕩蕩的抓捕行動在區遺城全面鋪開。當然他們永遠也抓不到這兩個人。

出了苦行寺之後,路上,那個穿著紫衫的男子問道:“您為什麼不直接去千佛寺,反倒要來這俗世之地?”

那披著大氅的人回道:“我現在還不清楚那東西在千佛寺裡的具體位置,再者,我舊傷未愈,現在想要滅寺,怕是有些困難。”

滅寺……怕是……有些……困難,修真界內敢說這種話的人如若不是傻子那便只有一人——便是那從太玄門絕命五峰破印而出的——大魔易鴻蒙。

“你先去太玄門查查,我還有事情要辦。”

“是。”

……

區遺城的繁華地段可以以苦行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五百里地,而整個區遺城的範圍則更為廣闊了。

區遺城往北有一條濁河,數千年來滔滔不息,奔流不止。這條濁河的水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