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許塵眨了眨眼睛,看向她。

此時此刻,凌雪看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她堂堂一個報人,一個文字工作者,寫幾個字居然還要去依靠一個小童。

“不寫了。”凌雪看起了身,然後走到窗邊去開了窗戶,讓涼風灌進來使自己冷靜冷靜。

風許塵笑了笑坐到案前去,提起筆,“那你就用想的好了。”

凌雪看靠著床,當真想了起來。

她要仿照奧運會的開幕標準來做,有皇帝致辭,開場表演,然後各個代表團登場什麼的。比賽的時候有人做實況解說,比賽的中間有啦啦隊跳啦啦操給參賽選手助威,然後還要引進廣告為朝廷創收,多增加幾個獎項,加大參與度,還要設一個最佳人氣獎,讓沒參加比賽的人也有得獎的期待。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風許塵看著手中自己已經寫滿了的紙張,微微貓了眼,過了些許時間,他才道,“給你。”

“什麼?”凌雪看沒太在意地走過去接過了紙張,雖然她還不能完全認識上面的字,但是聯絡上下文猜一猜,這應該就是她方才想出來那些。

這時,她第一個反應是這傢伙居然會讀心術,在他身邊實在太危險了。第二個反應則是,她終於有實物能夠證明這風許塵絕對不是她腦內出來的人了。

“眼睛瞪這麼大,可是很嚇人的。”風許塵笑意漫卷,起了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指指地撲去了床上。

凌雪看也不知道現今自己該如何是好,如果風許塵真的會讀心術的話,她現在什麼也不考慮大抵才是最安全的。

她不知道他的來路,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打算,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趕不走他。

凌雪看把紙張放到了案上,細細地打量著他的字,然後遺憾地嘆了口氣。

如果她自己也能寫一手這麼好看的字就好了。

“以後我教你好了。”風許塵側了側身子,那出口的語氣如同囈語一般。

“真的?”

凌雪看期待地扭頭望向他,之後,便只聽到他微微的鼾聲。

“真能睡。”她嘟起了嘴,去合上了窗戶,然後上了床,用棉被弄了條三八線,把兩人隔開。

“問你一個問題。”風許塵突然開了口,把凌雪看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說。”

“如果一個世界,沒有戰爭,沒有貧窮,沒有不公,你會喜歡嗎?”

凌雪看閉著眼,懶懶地答道,“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地方。”

“但是……我曾經在那樣的地方存在過啊。”風許塵用著回憶般的語氣。

凌雪看笑了笑,“烏托邦嗎?”

“什麼是烏托邦?”他輕輕地睜開眼睛,看著她的睫毛根根清晰地映在了眼窩上。

凌雪看若是此刻注意到了他,定會覺得他現今的神色像是影視劇裡那些孤獨了千年的悲情大反派。

但是,她的眼仍舊是緊閉著,只有那櫻色的唇,一張一合著,“就是……不存在的沒好世界。”

第二日一早,趙臨淵就來拉著凌雪看進了宮,一路上,她都不停地打著哈欠。

“你是豬嗎,這麼能睡?”趙臨淵鄙夷道。

“不懂就別亂講,最能睡的動物明明就是萌萌噠的考拉。”

凌雪看曲折手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等她眼睛能看清楚了,才瞅見趙臨淵皺著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最終,思考不下去的趙臨淵還是發揮了古人不恥下問的優良作風,啟唇道,“萌萌噠的考拉是什麼東西。”

凌雪看撫額,她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蹦出來了不好解釋的新詞兒,於是揮揮手道,“哎呀,反正這東西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