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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一聲:“哎,逸洲,你身後的事,朕早已不知道了……,人們總喜歡稱呼萬歲,實則歷史上有幾個活到古稀之年的皇帝呢?”
韓逸洲道:“縱然如此,萬歲還有太子,總是我朝,天秋百代,天朝的基業不滅。”
周嘉轉移開視線,有一刻,他恨起這個少年韓逸洲了。
韓逸洲是個幻影,他的表白,無論真假,卻是周嘉和許許多多人永生無法說出來的。
第五十二章
雨停的時候,趙樂魚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昨夜從魏府跑回來,他就輾轉反側。即便徐孔孟說的是實話。魏宜簡陷害徐孔孟,那又是為了什么?
徐孔孟毒發,小魚和韓逸洲一起入獄過。但結果給下毒的人帶來什么好處呢?就算魏宜簡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下毒,並不能說他就是那日帶走韓逸洲,繼而放火的神秘人。
冷靜晨不能輕易的追上,證明此人身手靈活。況且算起來,此人放火還在遇上冷靜晨之前。天底下哪裡有人先逃出去,再返回火場被活活燒死的?
假設魏宜簡深藏不漏,武功高強,他可以使用“縮骨大法”。他為了找到某樣東西而返回,他的身上也不該攜帶翰林身份的金牌。這東西常與朝服搭配,若在夜行爭鬥中萬一遺落,豈不是不打自招?這個道理,就像當州官的人偷偷做賊一樣,本不會帶著自己的官印。魏宜簡精通周易,從情理上說,沒那么大意。
趙樂魚也懷疑死者並不是魏宜簡,但他已經秘密的去過刑部的仵作那裡。死者被燒得厲害,但臉下頜處還有殘餘,確實相當像魏宜簡,從牙齒和下巴看,幾乎一模一樣。
另外一種可能,是趙樂魚最傾向的。他覺得魏宜簡可能知道一些關鍵線索,但他一貫明哲保身。對官家,他選擇了與翰林院中其它人一樣的做法:守口如瓶。而對真正的兇手,以他的財迷,可能會敲詐勒索一點東西。對方為了殺人滅口,採取了以魏宜簡為棋子的辦法,將他騙到翰林院,在除掉韓,趙的同時,一併將他殺死,以絕後患。
他身上出汗,手不好也沒法洗澡,只覺得渾身不舒坦。卻見方純彥站在他對面的窗前,對他做了個手勢。趙樂魚指了指門,讓他自己進來。但方純彥滿臉侷促,示意他就在視窗說。趙樂魚撲到窗臺那裡,方純彥將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唇上,小魚兒會意,壓低了聲音:“方兄,今夜可以去探監么?”
方純彥點頭,他拉住趙樂魚的手,在他的手心慢慢的書寫“一更在刑部大獄東門的水房,有老人來領你。你就說自己是東方諧的表弟,別的可不要說。切記切記!”
趙樂魚衝著他直樂,方純彥這一字字雖然是以手指書寫的,但依然有力,筆劃均勻,為了趙樂魚辨認清楚,他還用了楷書。趙樂魚說:“你這大書法家,何時肯這樣手把手教我寫字呢?”
方純彥冷靜的瞅了他一眼,在他手心裡繼續寫“君的字,無藥可救”。他瞥見趙樂魚不樂意的齜牙咧嘴,才擠出一點笑容,寫道“今夜以後,我以君為友。”
趙樂魚抽開手:“狀元哥,你冰凍三尺,我哪裡高攀得上?”
方純彥無聲的把一個竹籃子從視窗遞進來,趙樂魚開啟一瞧,裡面一層藥品,一層點心,一層衣服。收拾得井井有條。方純彥蒼白的臉上泛出紅暈,他對著趙樂魚指了指籃子的蓋子。
趙樂魚已經猜到那裡面有紙條,他笑了笑:“哎呀,狀元哥哥,這種事體你怎么可以留下字句呢?”
方純彥憋不住了:“怎么啦?”
趙樂魚壞懷一笑,從前在江南衙門裡的一個老大哥告訴他,和情人來往,金銀財寶,頭髮指甲都可以留,就是不能留下文字。但他對方純彥說不出來。
“我想看看,行不?”趙樂魚問。方純彥自己取出來,上面只有一行字“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