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少爺正在休息不見客……”傭人仍想要阻攔她向裡面闖。

趙梧軒看到於詩韻到來,不耐的皺皺眉,平靜的對傭人道“你先下去吧。”

那個丫頭是新來不久的,怯生生地看了趙梧軒一眼,有些為難。

採荷收斂了情緒,站在一旁對著小丫頭使了眼色,讓她下去。旋即微笑上前,對蹬著趙梧軒一臉怒容的於詩韻道“於小姐,有什麼事情坐下慢慢說。”

“少在這假惺惺的!我問你,為什麼讓那幾個姐妹不理我!”於詩韻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大聲質問趙梧軒。

似乎是對方太過聒噪,趙梧軒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於詩韻見狀只覺一口氣梗在胸口,但又想起趙梧軒的性格,她只好忍住發脾氣的念頭,冷聲道“好啊,你不知道……那我就說一點你知道的!之前我們向銀行的貸款是不是你從中做了手腳?還有這次招標,你們趙氏只怕是跟張主任商量好的吧,合夥把專案給銳成……”

“於小姐,你到我這來說這些話,你爸不知道吧!”趙梧軒打斷道“說話之前先注意分寸!”

於詩韻被氣得啞口無言,手指顫抖的指著趙梧軒,厲聲道“你別欺人太甚!敢做不敢當!”

趙梧軒聞言霍然轉頭,冷冷的盯著她“既然於小姐要算賬,我倒是有幾個問題請教於小姐!”

“第一,當時秦家公子過生日時,一大早堵在房裡的記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當天我送了紅包要求不發稿,可那些東西還是如期出現在各大雜誌?”

“第二,您的父親於海打著我們趙家的名義在外面拉了多少生意,於小姐可瞭解過?”

“第三,那一筆貸款是你們要用的,我們趙氏按照銀行要求作保,交了過橋款和第一季度的利息,並沒有任何過錯!如今於小姐就貸款問題上門興師問罪不絕可笑嗎?我們白紙黑字的合同都在!”

“第四,一聽到趙氏股市大跌,傷了元氣,您與您的父親便私下各處拉攏聯絡,想要落井下石,請於小姐給我一個解釋!”

趙梧軒不疾不徐的語速,平靜卻森然的語氣,說出的話一字字砸在於詩韻心上,她原以為這些事情趙家不會知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

在於詩韻愣神時,趙梧軒沉吟片刻,幽幽道“前面那些都我可以當作沒發生,可是我想問問於小姐認不認識一個叫江永的人?”

於詩韻聞言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抬眸看到趙梧軒冰冷陰鷙的眼神,只覺一份恐懼感油然而生,讓她不禁想要逃跑!

“嗯?看來於小姐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趙梧軒步步緊逼道。

於詩韻強壓下心中的恐慌不安,故作鎮定道“你說的什麼人,我不知道!”

趙梧軒一瞬不瞬盯著於詩韻,對方終是經不住壓力,眼神有些閃躲,但仍一臉倔強。

半晌後,趙梧軒終於將目光從於詩韻身上移開,淡然道“既然於小姐記性不好,就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給於小姐看看,幫她回憶一下!”

採荷微微點頭,轉身到房內拿出一個大的黃色檔案袋,將其放到一旁的几上。

趙梧軒示意於詩韻自己開啟看看……

於詩韻一臉憤恨的拿起檔案袋,只見最開始拿出幾張照片,但只看一眼便止不住顫抖,似乎照片上的內容十分可怕。

趙梧軒玩味的看著她的神色,道“裡面還有許多於小姐很感興趣的內容,只看那幾張就害怕了?”

我在一旁看著,照片中只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在夜總會門口,身邊圍繞著兩個女人,似乎正打算尋歡作樂。可於詩韻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大概就是那天晚上電話中提到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