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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讓大夥兒好比較比較屁股處到底有何異相……
——總之後來程向騰一想起當初這些個不堪的調笑,便心裡十分別扭。
開黃腔他也會,只不過物件要是不相干的人才行。若這人和自己牽連上些關係,那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醃贊啊。
所以程向騰很不想收。女人麼,後宅裡會少了麼,看上哪個不行,何須要這種來路不明,出身汙淖的。這賣唱的出身,和戲子娼妓也沒多大區別了。
奈何他越推辭那夥子人越來勁,後來那幫傢伙便在那裡熱烈討論起他是不是懼內來,說要不然不過收個丫頭子,至於這般麼。
最後老霍把長者輩份,上司身份也都擺了出來,說長者賜不可辭,讓他少唧唧歪歪。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人領了回來。
原想著,不過先在府裡放放,過些時候再做處置也就是了。
沒想到那天唐氏見了她,卻將人叫在身邊細細問了許多話,然後便給她改名嫵娘,留在了致莊院伺候。
尤記得最初,有次院裡遇到給他請安,這丫頭也是不懂規矩的,含羞帶怯說著什麼“奴家……”
引得唐氏怒,說好好的奴才不稱,偏裝妖做怪的稱奴家,將人當眾打了一頓。
他以為唐氏要將著丫頭打發出去了,沒想到不久後有一次唐氏看診時,竟也一併讓大夫給這丫頭把了脈。
然後對他說這丫頭陰滋調和,是易受孕體質,一力做主給她開臉做了通房丫頭。
他覺得膩味,唐氏便傷懷,怪他不體恤她的盼子心切。
後來便讓這丫頭伺侯過一回。
貌似當時她挺老實,完全沒有象外間那些見慣場面的人那樣玩什麼花活,事後沒事也從不往他面前湊,他便也沒再留意過她。
只是他沒想到,不過一次而已,這丫頭竟然真的懷孕了。
唐氏便迅速將人移去了洛音苑,說那裡幽靜,左邊是河前面有林,正可以靜氣怡神,最宜養胎。
據說丫頭婆子遣過去一二十人伺侯著嚴陣以待,然後唐氏還專門找了人來相看,說孕婦和他屬相相沖,見面於養胎不利。他本來就心裡不來意,於那後自然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丫頭。
所以雖然嫵娘入府快一年了,服侍過他,又懷孕生子,但於程向騰來說,他和她從來就不熟。
他只記得那是個低頭羞澀,看她一眼就趕快縮回脖子的小女子。不知是捱了打收斂了還是本性如此,她似乎輕易不開口一言,以至於他現在完全想不起伺侯他那晚,到底她有沒有吭過一聲。
可如今這個小女子,倔強,狡黠,大膽,自說自話自以為是,還有某種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總之她渾身從內到外給人的感覺,讓他不由有幾分恍惚:這還是曾經那個怯怯生生的小女子麼?
…
程府榮慈堂裡,鶴形銅爐裡薰香嫋嫋生出股細煙,飄飄渺渺的散得滿室香氣。
程老夫人四十多歲,面色雍容,衣著華貴,正靠坐在貴妃榻上,滿臉帶笑,聽著坐在下首的兒子說話。
“寅初出生,五斤六兩。那麼小小一點兒,哭起來卻很大聲,撒賴蹬腿勁頭很足,看起來可不象個好性的……”程向騰含笑說著新兒。
程老夫人當然知道,下人報的很詳細,她也去探看過了,連賞都發過一遍了。
不過聽自己兒子親自說,她還是高興得連連點頭,笑容滿面,“你如今也是為人父的人了,擔子可是更重了些呢。”
程向騰答了聲是,又請老太太取名,洗三兒宴上,好告之親朋好友。
老夫人遲疑了一下道:“畢竟是你的長子,還是你取名吧。”
“請娘賜名才是正理,哪有長輩面前自己作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