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覺,趁亂克敵。

第四式神女心,時容與以微動兮,志未可乎得原。意似近而既遠兮,若將來而復旋。精交接以來往兮,心凱康以樂歡。神獨亨而未結兮,魂煢煢以無端。

此式,心思詭異,表露心境,蠱惑敵人,混淆其判斷能力,拈花之勢,一舉破敵。

第五式神女飾,搖佩飾,鳴玉鸞;奩衣服,斂容顏;顧女師,命太傅。

此式,浮現衣飾華麗,體態輕盈,柔中出掌,凝聚內力。

第六式神女離,似逝未行,中若相首;遷延引身,不可親附。目略微眄,精采相授;意離未絕,神心怖覆;禮不遑訖,辭不及究;顛倒失據,黯然而暝。神女稱遽,徊腸傷氣。

此式,輕歌曼舞,戛然而止,也是神女拂花掌最為毒辣的一招,將所有的一切凝聚一身,破釜沉舟,黯然,掌如疾雨,落英繽紛。

沈婉月這掌如疾風暴雨,雖是體態輕盈,舞步生蓮,但是,一招緊似一招,玉手敏捷如同靈蛇,遊走在飛虎尊者的厚背鋼刀之間。

飛虎尊者確實不算泛泛之輩,否則,也抵擋不了沈婉月這綿綿不絕的攻勢。

但,飛虎尊者也是叫苦不迭,沒想到這個沈婉月如此厲害,這也只怪他孤陋寡聞,沈婉月可是叱吒風雲的魔教洛神宮宮主,武藝超群,早已讓許多名門正派聞風喪膽。

若不是因為楚皓天的關係,她仍舊會掌管著洛神宮,與武林正派為敵。當然,她此時的心境也不是別人能夠理解的。

一連拆了近五十回合,飛虎尊者取勝心切,虛晃一刀,斜砍向沈婉月的手臂上的九絃琴。

沈婉月輕蔑地道一聲,“你找死。”話音未落,一掌劈向飛虎尊者的天靈穴,玉足橫踢而起,一腳踹在飛虎尊者的腹部。

飛虎尊者來不及躲避,身子如同離弦的箭,飛了出去,撞在了樹木之上,樹木“咔嚓”斷裂,他的身子繼續撞了出去,一連撞斷了三棵樹木,方才在一棵大樹幹撞擊下反彈跌落地面。

他“哇”一口,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動彈不得。

徐達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見沈婉月將天荒魔宮教眾的為首者擊敗,驚呼一聲,“好!”

徐達讚賞地說:“這位姑娘的武功太厲害了,不知怎麼稱呼?”

沈婉月冷眸之下,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龐,側目斜睨了一眼徐達,冷聲道:“你若是爭奪天下的將軍,本姑娘便與你毫無瓜葛,你也無需知道本姑娘是誰。”

坦白說,天下如今還是屬於她蒙古族統治,本來,她應該與漢人勢不兩立,怎奈這蒙古統治者,將這天下搞得烏煙瘴氣,她對當局者也是失望了。而且,她是江湖中人,這江湖中人與朝廷中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便好。

徐達面上露出幾絲尷尬,金世義微笑著,沒有說話,他經過這些天與沈婉月的相處,略微懂得沈婉月的性格。她既是不願告訴,他也不便多言。

倒是劉伯溫捋了捋下巴的鬍鬚,手中搖晃著葵扇,掃了一眼倉皇逃逸的天荒魔宮教眾,略有深意地說:“徐將軍,這江湖之大,堪比天下紛爭,有些時候,少知曉些,對自己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沈婉月將手中九絃琴一轉,手在手中,對金世義以及柳茹豔、瀟湘說了一句,“金大俠,天色不早,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白衣劍客金世義點點頭,抱拳剛欲對徐達以及劉伯溫道別,劉伯溫略微沉思,悠然自若地說:“諸位想必是在尋找楚皓天吧?”

沈婉月柳眉冷凝,冷聲問道:“你知道楚皓天的下落?”

劉伯溫微微一掐指,微皺眉頭,“近來,山人夜觀星象,見得那西南方有一顆星斗明亮異常,想必是有一大人物崛起,只不過……”

白衣劍客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