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搭弓舉箭的官兵一聲鬼哭狼嚎,紛紛鮮血飛濺,血肉模糊,洛音天籟音波掃過,可謂是寸草不留。

沈婉月玉手搭在琴絃,九絃琴戛然而止,她伸手微微撩起了垂在臉頰上的秀髮,睥睨著楚皓天,得意地笑了笑,“天下第一殺手,這首曲子彈奏得如何?”

楚皓天朗聲大笑,撫掌道:“好,不愧是洛神宮宮主,洛音天籟,冠絕天下,江湖絕響,驚天地,泣鬼神,楚某甘拜下風。”

沈婉月莞爾一笑,九絃琴一轉,藏於手臂之後,一雙眼眸,略有幾分不可捉摸地情意,“皓天,我估摸著,若是你我琴劍合一,定能扭轉乾坤,逢凶化吉。”

楚皓天臉上有幾分頹然,點點頭,“琴劍合一,只是這鐵駝漢彭霸和藏袖銅臂董童都只不過是殘劍龍三的棋子,看來,殘劍龍三早已是設下天羅地,我依舊感受到強大的殺氣。”

“牡丹為什麼要騙你我到這個破廟?”沈婉月柳眉倒豎,一雙冷若寒冰的眼眸掃向狼狽不堪的漠北雙狼,箭步上前,瞪著漠北雙狼,厲聲道,“你們快說,牡丹為什麼要讓你們騙我們到這裡來的?”

漠北雙狼剛才已經看到沈婉月殺人如麻的場景,早已是嚇得兩腿潺潺,漠北大狼結巴地支吾道:“我……我們……只聽姑奶奶的……吩咐……”

楚皓天上前一步,對沈婉月低沉地說:“不關他們兩個的事。”

“那牡丹……”沈婉月冷眸望向楚皓天。

“也不關牡丹的事,”楚皓天沉吟道,“這件事,完全是殘劍龍三的計謀,他早已與官兵勾結在一起,從城門那一刻,他早已設下了眼線,只不過,到這破廟,純屬巧合。”

“巧合?”沈婉月疑惑地緊蹙眉宇。

楚皓天略微舒一口氣,“對,巧合,雖然我不明白牡丹為什麼要讓漠北雙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但是我想殘劍龍三已經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行動極其迅速,早在這裡設下了埋伏。”

沈婉月還想說什麼,突然,雨中有一個人影,全身亦是的,一襲漁披紗,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不是別人,正是明月樓的老闆娘血手牡丹。

“皓天說的沒有錯。”牡丹從雨簾中走過來,關切地望著楚皓天,“皓天,你……們沒事吧?”

楚皓天微皺眉宇,柔聲道:“沒事,牡丹,你為何讓漠北雙狼帶我們到這破廟?”

不待牡丹回答,沈婉月冷聲道:“恐怕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置我們於死地。”

牡丹瞅了沈婉月一眼,“哼,沈婉月,休要在那含沙射影,血口噴人。上次,還沒打完呢!”

沈婉月柳眉一揚,玉手一探,“還想打是不是?那就來呀,剛好心裡窩著火。”

“打就打,誰怕你不成。”牡丹玉手伸出,掌心一個殷紅的血印,做出欲與沈婉月大戰一場的姿勢。

楚皓天沉默片刻,見這炸藥一觸即爆炸,望兩女人中間一站,厲聲喝道:“夠了,你們想打,想發洩心中的不滿、怒氣、怨氣,行,你們就往我身上打,我捱著便是。”

“你……”沈婉月一拂袖,收回了掌。

牡丹狠狠地瞪了沈婉月一眼,“皓天,我……”

楚皓天嘆了一口氣,“婉月、牡丹,你們在我心裡,都是如此重要,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豈能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互相殘殺,你們要是心中有怨氣,儘管打來,一切由我承擔。”

沈婉月、牡丹心一凜,默然。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我很感激,但現在不是互相殘殺的時候,殘劍龍三絕對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我甚至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戰勝他。”楚皓天臉上露出了幾許彷徨,讓這兩個女人都不由得心顫動,亦不由得露出了憂慮。

沈婉月美眸凝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