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她失去理智般向前大跨一步,站到他面前,用盡全力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厚顏無恥的傢伙,你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的生活!”

“你……你敢打我!”胖男人摸著被打的臉,惱羞成怒地指著她語無倫次。

她蔑視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子準備離開,她現在需要呼吸新鮮空氣,這裡令人窒息。她覺得與他再多說一句話都會玷汙了自己。

“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你這個*!你或許自命為冰清玉潔的學生妹,可是你什麼也不是,只是個不折不扣的*!別以為扮純情就沒人知道了,賤貨!”

她的心在滴血,但是她沒有去與他辯論;可是,那個無賴的話卻字字敲進了她的心裡。她是在乎的,或許所有的人都是拿這樣的眼光來看她的!

就在此刻,病房的門突然開啟了。她和他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她感到自己搖擺的身子快要支撐不住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快步衝到病房門口,扶住那個形容枯槁搖搖欲墜的軀殼。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心疼地看著他,柔聲問。

他用毫無一絲生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瞬間,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凝聚了所有的力量,然後把這僅有的力量化為憤怒聚集在眼底,他狠狠地瞪著面前這個呆若木雞的猥瑣的醜惡胖男人,聲音冷酷得像刀一樣對他低吼著:

“請你馬上從這裡滾開!”

說完他將虛脫的身子整個靠在桃桃的肩膀上。

“砰”地一聲,桃桃狠狠地甩上門。把那個無賴關在了門外。

第十四章 回憶之誤會

病房內。

靜。難堪的寂靜。

浩面無表情地斜靠在病床上,微閉著眼睛,失血的嘴唇緊緊閉著,下巴繃緊。

他到底在想什麼?桃桃緊張地站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內心在作著強烈的鬥爭。從浩的表情可以肯定地斷定,他聽到了她與那個胖男人的對話,也聽到了那些惡毒的話語。她不知該怎樣向他解釋休學的事,她必須得以最婉轉的方式告訴他。

“休學的事,為什麼不與我商量一下。”浩終於打破了難耐的沉默。嗓音沙啞而低沉,語氣平靜而淡定,絲毫也聽不出有責怪的意思。

她呆呆地望著他,奇怪他怎麼沒有發火。

“對不起!”她垂下頭,彷彿自己是犯了大錯的孩子般可憐兮兮地站在那裡,長長地睫毛不安地眨巴著。

雖然如此,桃桃仍然在心裡為自己辯解著、掙扎著。如果當初真的告訴他了,又有什麼用呢?他那遠在山溝裡的家又是那麼的窮,而自己又不能告訴專制的父母,因為她知道如果家裡知道了她與他的交往,定會遭到強烈的反對,更何況他如今還患了重症。她不敢再往下想。

因為父母的專制,性格本就叛逆的她怎能甘願被束?突然有一天,她大言不慚地向家人宣佈: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要學會獨立,所以,我必須要搬出去住!於是,她不顧爸爸的強力阻撓和媽媽的嚎啕大哭,毅然決然地搬進了剛裝修好的小別墅。這別墅是陶明輝買給女兒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陶明輝本是要等女兒大學畢業後再讓她住進去的,卻沒想到女兒突然哪根經不對了硬是要逃離他們的管束。

“傻瓜!幹嘛要說對不起呢?是我拖累了你,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啊!”他的聲音依然低啞,波瀾不驚,不帶一絲感情,平靜如水。

可是,哪裡不對了呢?桃桃微微蹙緊眉頭。平時,他總是對她寵溺有加。終日躺在病床上的他甚至於過多的在依賴著她,生怕哪一天突然就離他而去,他恐懼著有這一天。可是,他現在的話聽起來怎麼就怪怪的呢?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在怪她。因為與胖男人的那些對話麼